鍾以念一臉欲哭無淚,大腦飛速運轉。
“我簽字是因為我喝醉了。”
彷彿是為了說服自己,鍾以念說完之後,重重的點頭。
“拿著行李箱離開是因為宿醉未醒?”
裴木臣雖然很不願意,可是還是白了她一眼。
鍾以念有點尷尬,伸手撓了撓頭髮。
“是你昨晚先離開的,是你板著一張臉嚇人的,是你逼著我說……”
她到底愛不愛大總裁,她自己心裡也很亂。
可是如果裴木臣根本不愛她,為什麼她要選擇去愛他呢?
愛情是相互的,單方面的話未免太苦情了。
裴木臣平息自己的怒火,儘量放低放緩自己的聲音,萬一將這隻兔子嚇著了,還要他去哄。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捨得嚇著她。
“鍾以念,是我做的不夠嗎?所以你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
他的話帶著悲傷,讓她的心重重的顫抖了一下,輕輕抬起頭,一個不小心就跌入了他猶如黑譚的眼眸。
“我……”
“你不用說了。”
裴木臣打斷了她的話,鬆開了一直拉著她的那隻手。
見他如此,鍾以念終於得到了自由,可是卻一點都不想走。
身體,往往最誠實。
沒有經過大腦的過濾,她已經反手迅速抓住了某隻大總裁的手。
額,似乎突然整個畫面就不對了,怎麼變成了她抓著他了?
“你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鍾以念低頭看著自己抓著大總裁的那隻手,她並沒有用力,如果他想要掙脫的話,是分分鐘的事情。
可是,他沒有。
“你問。”
鍾以念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氣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