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裴木臣蹙眉,伸手將溫度計拿過來。
開什麼玩笑,這是她老婆,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替她量體溫?
鍾以念本就紅著臉了,見著裴木臣這副樣子,臉又紅了幾分。
“我自己來。”
鍾以念聲音嘶啞的開口,伸出小爪子就要拿那支溫度計。
“別動。”
裴木臣蹙眉,將她伸出來的小手又放進被窩,然後親自將溫度計塞進她的腋下。
鍾以念尷尬的躺在床上,被子被蓋得緊緊實實,不由的感覺到全身難受。
不由的,她難受的動了動。
“別動!”
裴木臣衝她瞪了一眼,都病了還不老實。
聽到他帶著嚴肅的兩個字,鍾以念瞬間老實了下來,立刻一動不動全身挺的筆直。
三十秒不到,她有點垮了。
“我……我難受。”
被捂成這個樣子,身上出了汗,這會兒全身都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於是,她可憐兮兮的看著裴木臣,撇著嘴巴。
見她這樣,裴木臣心一軟,立刻就勢坐在了床邊,伸手將她額頭上的頭髮撫到一邊。
“乖,別動,有沒有渴?我去給你再倒杯水?”
鍾以念有氣無力的搖頭,她雖然喉頭很乾,但是胃裡面空空的,不想喝水。
一邊,努力的減小存在感的鄭醫生,心裡是凌亂的。
那個坐在床邊的男人,是裴少嗎?
是他認識的那一隻?
一定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裴少不可能……不可能這麼溫柔的。
還乖?
見鬼啊,今天出門急匆匆的沒看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