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叮鈴鈴愉快的音樂打亂了一室沉寂。
裴木臣迅速的拿起那部手機接聽起來。
“發現手機丟了?”
一掃陰鬱之色,他嘴角微微勾起,語調上揚,話語之中隱隱有一絲愉悅。
一陣冷風颳過,鍾以念站在電話亭裡一陣哆嗦,隔著電話,彷彿都能夠感覺到他說話時噴到耳邊的呼吸。
“啊?”
鍾以念尷尬的咬了咬唇,左手攪著電話線,“裴叔叔。”
朱唇輕啟,軟糯的三個字緩緩吐出,她看著越下越大的雨,無助到不知所措。
“裴叔叔,外面下雨了,我身上沒有錢,我沒有住的地方,我……我好餓……”
十分鐘後——
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張揚的在馬路上飛馳,路過之處水花四濺,路邊急匆匆的行人看到這車立刻躲得遠遠的,生怕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物。
想到電話裡小白兔委屈的聲音,裴木臣不經加大油門。
只要想到小兔子大晚上一個人在公交站臺那種地方,心裡就有些煩躁。
“吱呀——”
尖銳的剎車聲響徹天空,裴木臣看見鍾以唸的身影立刻下了車。
剛才掛了電話便急匆匆的出門,他慌張的連外套都沒有穿,依然一身襯衫西褲。
冷風吹來,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有些微凌亂,看上去不似之前那般成熟嚴肅,倒是有種溫潤儒雅,恍若謫仙的感覺。
鍾以念坐在長凳上面,因為之前找電話亭淋了雨,冷風吹來不免瑟瑟發抖。
雖然狼狽,但卻在看見裴木臣時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笨死了。”
裴木臣壓下心中的慌亂,他承認在看見她還笑得出來的時候心放鬆了下來。
深呼吸,裴木臣突然伸出雙手,毫無預兆的將她攔腰抱起。
鍾以念嚇得全身僵硬,機械式的伸手挽住他的脖頸,耳邊是他律動的心臟,鼻腔盡是陌生的氣息,有些害怕,有些安心。
被抱上車,鍾以念才意識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