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將軍,此言當真?”
拓跋繼琴彷彿很感興趣。
“當然,如果拓拔姑娘還有懷疑,那不妨等等看,我相信這次征戰吐蕃,會讓你大開眼界的,我大唐疆土遼闊,人才濟濟,又豈會只有一個薛訥?”
說完薛訥輕輕抿了抿酒,他現在都有點忌諱這個看似無害的拓跋繼琴了,這個女人很精明啊。
“呵呵,那琴兒就拭目以待了,對了,阿爹,女兒最近從二哥那裡得到了一種花,不知是何物,今天湊巧薛將軍來了,琴兒想將花取來,讓薛將軍和大唐的諸位優秀將領幫忙看看,我想薛將軍等人生於天朝上國,見多識廣,一定可以為琴兒解惑的!”
拓跋繼琴雖然是在請求拓跋淳化,但是一雙美目卻掃了一眼唐軍將領這裡。
李行周皺了皺眉頭,就連欣賞美女的柿子詡等人也收起了笑容,這個拓跋繼琴是來者不善啊。
要是到時候唐軍這邊說不出東西來,那豈不是變成無知之人了麼?
“琴兒,休要胡鬧,不就是花嘛,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又不影響你養花!”
拓跋淳化很清楚這個女兒在動什麼心思,他可不想這個時候惹薛訥不快,出兵的事情還沒給答覆呢,再讓薛訥下不來臺,那後果還能好了。
“哦,阿爹,那琴兒就下去了!”
拓跋繼琴嘆了口氣,轉臉衝李行周等人笑了笑,但是絕美的面容中全都是鄙視的意味。
拓跋繼琴剛扭過身子,就聽薛訥一聲輕笑。
“拓拔姑娘不用如此失望,你現在就去將花取來,雖然我們這些當將軍的都是些大老粗,談不上才華俱佳,但辨認朵花還是沒問題的。”
薛訥現在也豁出去了,這一幫子大男人總不能讓一個女人給鄙視了啊,再說了,憑著自己的見識,薛訥還不信還有他不認識的花。
“哦?那琴兒先寫過薛將軍和諸位將軍了,稍等一下,琴兒這就去將花取來!”
拓跋繼琴說是等一會兒,實際上連半盞茶功夫都沒過。
她就回來了,很明顯這件事是有意為之的。
拓跋繼琴將手中的托盤放於腳下,撫摸著托盤泥土中的花蔓笑著說。
“諸位,琴兒說的就是這種花,不知各位可是認識?”
薛訥和其它的唐軍將領都仔細看著托盤中的花。
只見一株枝蔓貼著泥土生長著,枝蔓上開著幾朵花,華為白色,白色的邊緣又夾雜著淡淡的幽蘭色。
薛訥這下是真的有點發愁了,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花,花朵不大,但卻不少。
薛訥皺皺眉頭,朝薛楚玉等人看了一眼,希望這些將領能夠說出點東西來,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薛楚玉也尷尬的搖了搖頭,這下薛訥也有點下不了臺了。
連薛楚玉也不知道,其他的崔安柿之流,薛訥更是不抱希望了,問他們點風流韻事一個個絕對張嘴就來,問這種事情,那不是在難為他們嗎。
薛訥只有將目光望向了李行周,也許這裡面就只有李學士的學問最高了!
看薛訥等人一臉的難色,拓跋繼琴心裡輕輕的笑了。
面對這種花,連党項人也是愁眉不展,貌似自己等人也不知道這種花是啥啊。
按照拓跋繼琴的說法,他們豈不是也成了無知之人了?
就在薛訥打算放棄的時候,李行周站了出來。
“大元帥,末將可能略知一二,不如讓末將試試如何,如果末將說的不對,再由大元帥解釋也不遲啊!”
薛訥一聽李行周這話,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李行周是不是真的知道,但事情總有點轉機了啊。
薛訥也擔憂李行週會出醜,但是表面上還是很鎮定的說道。
“無妨,你這種小校尉說錯了,也沒什麼丟人的,既然你願意,就先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