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一腳踹在大皇子的屁股上:“賞你個頭。這是大楚的寧國公主,你們還不跪下?”
他說完話向阿鳳深施一禮:“臣的錯。殿下叮囑不要對人提及您的身份,卻險些讓殿下受辱……”
阿鳳擺了擺手,剛要開口卻見南蠻大皇子阿魯齊爬過來,伸出頭來就在自己鞋子上親了一下。
如果不是江銘給了她一個眼色,她差點要踢阿魯齊一腳。
“俘奴阿魯齊見過未來主母。”阿魯齊親過阿鳳的鞋子後,就爬到了一旁。
他的弟弟達巴齊也跪在地上親吻了阿鳳的鞋尖,同樣是口稱俘奴見過未來主母。
江銘在他們都親吻完阿鳳的鞋尖後才讓他們起身:“你們乖一點啊,誰乖就讓誰留下來做質子,不乖的就讓他回國做皇帝。”
阿魯齊和達巴齊聽了連連大呼自己才是最乖的,為此爭吵起來差一點動手,連江銘和阿鳳離開都沒有發覺。
阿鳳出來後還有點不相信:“他們都願意留下來做質子,為什麼?”
“他們那邊太苦了。一年裡大半時間都是寒冬,所吃所穿都太過單一粗糙;人住的地方,咳,這麼說吧,平常人家比狗窩都不如。”江銘歪一歪嘴。
“我回京的時候故意走的不快,帶著他們遊玩吃喝,一路走到京城他們所思所想就是不再回去了——當個皇帝也沒有在這裡做質子好啊。”
“因為就算是做皇帝也要經常衝鋒陷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殺了。尤其是冬季吃的東西不夠時,很容易就會引發暴亂。”
“他們的京城,也不是那麼的平安無事。蠻人嘛,有的是力氣食量又大,偏生那個地方不產糧,所以沒有戰事才怪了。”
江銘說到這裡忍不住嘆氣:“如果他們有足夠吃的東西,也就不會年年都來叩關了。”叩關是文人們弄出來的詞兒,其實就是人家打過來了。
阿鳳偏了偏頭:“那叫我來做什麼?”
江銘握住阿鳳的手:“臣,實在是有點不放心了。”
“蠻人很重信諾,只要他們承認了你的身份,那你永遠都是他們的主母——哪怕他們當中有一個成為了皇帝,你依然是他的主母,他還是你的俘奴。”
“如此,當真有一日臣不在殿下的身邊,或是臣又去了邊關鎮守,憑此也能讓有些人心生忌憚,不敢對殿下妄下殺手。”
“蠻人是絕不會允許他們皇帝的主母被人所害。不管是真的在乎還是假的在乎,為了他們的名聲和傳統,他們肯定要帶兵來複仇。”
“誰也擔不起輕啟戰端的罪名兒。”江銘偏過臉去:“是臣……,如果不然的話,臣是真真得不想借外力的,還是敵國之力。”
阿鳳聽的滿心感動:“能收兩個皇子做奴,多好的事兒啊,你現在才帶我來。”
“對了,”她見江銘沒有笑:“你倒底在擔心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江銘拍了拍她的頭:“瞞你什麼?就算是瞞了你,你還能知道?瞞著你的事兒可多了,城外我就有十**個外室呢。”
阿鳳惱的一拳就捶了過去。
此時,慈安宮中,太后正和鄭老郡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