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摸了摸下巴,然後又磨了磨牙,最後還皺了皺眉,才看著阿鳳認真的說了一句:
“我以為,殿下你會說——你不是有舊友自遠方來正忙著嘛,嗯,看來是臣想的有點多。”
他說完還重重的嘆口氣,好似受傷很重的模樣。
如果阿鳳真的會說出那麼一句話來,就表示她吃醋了。但是阿鳳的話很平常,平常到讓江銘有點不滿意。
咱好歹也是有人搶的主啊,我的長公主殿下,您就不能表現的重視我一點兒嗎——江銘真想說給阿鳳聽。
阿鳳撇了撇嘴唇,瞟一眼客南鳳沒有作聲,但是那神色已經告訴了江銘答案:就憑她?!
吃醋也要看人的吧,就客南鳳不真得不足以讓本公主吃醋。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咱這不也為你著想嘛。
她最後還故意用口型道:“我可是全為了你好。”
江銘的心開始發悶了,瞪著阿鳳很想很想——嗯,用鄭小侯爺的話來說,那就是沒有想好事兒。
因為阿鳳的那張嘴巴,在江銘的眼中有點討厭了,所以他想堵上她。
只是他想要堵住阿鳳嘴巴的法子有點點那個啥子,不過就是一想,他卻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唇。
“你給我等著。”江銘惡狠狠的回了阿鳳一句無聲的話,心裡琢磨著真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啊。
這個夫綱真的要振一振才行。
至於如何振,他還沒有想。但有一樣那是肯定的,絕對不是用打的,那太暴力了,是對仇敵的。
他用舌尖舔舔唇,認為自己一定會有更好的法子讓阿鳳知道她錯了,並且以後肯定不會再如此的頑皮。
他和阿鳳眉來眼去,兩個人之間又是擠眉又是弄眼,完全當魯柔柔和客南鳳不存在般。
魯柔柔無所謂,她也只是覺的若此時鄭小侯爺不在,自己一定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寂寞。
客南鳳看著江銘和阿鳳兩個人,卻真是爐火中燒,心底打翻的可不是醋罈子:真就是醋海生波,讓她雙眼都要冒出火來。
她的話,江銘沒有聽到嗎?
寧國公主不就是說要回宮嘛,你就讓她走唄,自己可是遠道而來,且和江銘好久不見,正應該好好的聊一聊才是。
可是江銘呢,卻拋下她不理不睬,任由她跪在地上,和寧國公主大眼瞪小眼的,當著她和魯柔柔的面兒就送起了秋波。
宮南鳳想不到魯柔柔也會硬起心腸來,一下子就失去兩個好朋友,再看看江銘的模樣,她當真是傷心欲死:
“臣女恭送殿下回宮。”她就算再嫉恨,也要送走了阿鳳再說。
到時候有的是功夫可以和江銘在一起,她不相信憑自己不能讓江銘對自己生出情義來。
就算不是男女之情,只要能讓江銘拋不下他們自小長大的情份,那她就贏了一半。
至少可以給阿鳳心裡添堵,繼而就能讓阿鳳和江銘生出口角,到時候她這個江銘的紅顏知己不就有大把的機會?
阿鳳淡淡的一揮袖子:“免禮。”她很大氣的接受了客南鳳的叩拜,轉身就要走。
江銘卻一把拉住她,就當眾伸手握住了阿鳳的手,完全沒有半點避嫌的意思:“等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