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大管家只能把人分開,他自己跟上了阿鳳和魯大姑娘:“我的姑奶奶啊,您有什麼事情就給小的說吧,小的就算腦袋不要也會給姑奶奶辦好的。”
魯大姑娘回頭一笑:“你啊,不成。”她說完站住了,因為已經到了。
她看了看院門又看看管家:“我說過了,我要做的事兒吩咐你,你也不成的。”
話音一落,她抬腳就踹向院門,一腳就把院門踹開了:“打劫,打劫,劫財不劫色啊;都給我趴地上,手放在前面讓我看到。”
一面說著話她一面甩出長鞭去,那些嚇壞正在尖叫或是想往屋裡跑的人都被她抽了一鞭子了。
院子裡都是一些女孩子,大的也就十四五、小的不過**歲,都是伺候韓斌的丫頭: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幾個人被抽倒在地上後,都老老實實的趴地上了。
阿鳳被口嗆到了:她感覺之前江銘已經很無賴,很無法無天了,她都感覺自己被江銘帶壞了——規矩兩個字在他們面前就好像沒有一樣。
現在,她算是開了眼界,明白了什麼才叫真正的無法無天:打劫有這樣打劫的嗎?而且還打劫的是京城的太傅家。
“姐姐,這個,有點不太好吧,回頭祖母不得好好的教訓我們?”她不得不提醒魯大姑娘一聲。
她沒有提什麼律法規矩,更沒有提太后和皇帝:她知道能治住魯大姑娘的人是誰。
魯柔柔一笑:“放心吧,沒事兒。”她一面說一面轉頭叫起來一個小丫頭,讓她把所有丫頭的首飾都取下來。
當真是打劫!
阿鳳咳了兩下:“這些值幾個銀錢啊,我相信姐姐是不缺銀子的。”
“我是不缺。”魯柔柔一邊漫不經心的甩著鞭子,一面看著面無土色的管家:“可是城北城西的窮人家缺。”
“這些東西足夠好些人去看大夫了——我們家是開醫館,但是藥材是用錢買回來的啊,對吧?”
阿鳳眨眨眼睛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魯大姑娘居然做的還是劫富濟貧的主意,可是她怎麼沒有被感動呢?
她咳了兩聲看向屋裡,心想那裡面才有值錢的吧?
魯大姑娘看到她的眼神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妹的腦子就是靈活,一點就透啊。那裡面的好帶的一樣也不會放過,就算毛筆那也要帶走的。”
“帶不走的呢?”阿鳳問出來後,忽然感覺自己真得不應該問,應該是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魯大姑娘的長鞭一甩,給了阿鳳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就叫小丫頭跟著她和阿鳳進屋搜刮:真的很徹底,只要是值錢的東西全打了包,動作熟練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
收拾完了,魯大姑娘讓阿鳳去屋門那裡站著,然後她的長鞭舞起:屋裡能碎的東西都碎了,不能碎的那些——魯柔柔不止是會舞鞭,她的拳腳功夫也不錯。
她打完了一套拳,又練了一套刀法,屋裡也就沒有什麼完整的東西了。
阿鳳看了看屋裡的情形:這也太狠了吧?
魯柔柔雙手一拍,無事人一樣把包袱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