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再醒過來時,床前聚著不少人。
江銘的臉是第一個出現在她的眼中,然後牡丹的臉出現了:“殿下,你好了,你好了?”
阿鳳點點頭,感覺自己沒有哪裡不好,嗯,就是好渴也好餓啊。
江銘的臉再次出現,這次阿鳳發現了,是他擠開了牡丹——想來剛剛是牡丹擠開了他。
“殿下,御醫在外面候著呢,讓不讓……”江銘目光裡的擔心是十成十的。
阿鳳抬起手來有氣無力的道:“水,水呢?”
江銘一伸手,肖公公就放在他手上一壺水,阿鳳就著他的水就喝了起來,喝的整整一壺她才道:“有吃的沒有,餓死我了。”
“殿下,你一邊吃著一邊讓御醫們請請脈如何?”江銘見她如此憂色更重,不知道阿鳳這是得了什麼怪病。
莫名的暈倒在寢宮裡,御醫們來了後也診不出什麼毛病來,只說心神所耗太大,勞累過度應該多休息云云。
江銘差點認為這些御醫們被人收買了,不過後來聽了肖公公的話,才明白心神所耗太大是因為什麼。
他認為阿鳳是見到舅舅太過激動,晚上所慮太多,所以才會如此。
阿鳳點了點頭,御醫進來請過脈後,發現阿鳳身體沒有不妥,便開了一付調養的方子。
江銘直接把御醫送了出去,半晌才回來,和肖公公四目相對時微一點頭,表示他已經讓御醫知道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了。
讓韓家人此時知道阿鳳在見過舅舅後病倒,絕對不會是好事兒:如果聯想到先皇后那個時候的事兒,怕韓家人容不得阿鳳了。
阿鳳沒有想到會鬧出如此大的亂子來,吃飽後好好的安撫了一番眾人,又問江銘:“你好像知道我母后的什麼事兒——要不你去封御醫的嘴巴做什麼?”
“你認為有誰會對我不利嗎?”她問的很隨意,連看江銘一眼就沒有。
江銘打了一個哈哈:“哪個敢動殿下您,還要問問臣的長槍。御醫那裡嘛,總是要打點的,也算不上封口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倒是有意料之外的收穫。太后那裡把麻姑真的處置了,就依你的話發,麻姑已經被送去了浣衣局。”
他看著阿鳳:“皇上為你的病發作了一通,太后才發落了麻姑,而德妃的位份也沒有動——原本太后已經向皇上求了情。”
江銘看了一眼窗外:“無雙和天福都被太后斥責了,聽說一整天都跟在太后身邊誦經什麼的,要好好的修身養性。”
阿鳳聽了看著江銘的眼睛不動:“你認為這樣轉開話題,就能應付過我的問題嗎?”
江銘迎著阿鳳的眼睛好一會兒,然後緩緩的坐在床頭的椅子上:“殿下,不是臣有意要隱瞞什麼,只是臣認為有些事情還是由皇上來親口告訴您為好。”
“我,或是其它人都不便開口,也不能開這個口。倒底我們所知道的都是道聽途說,而只有皇上才是真正知情的人。”
“尤其是我,最不想就是看到殿下因猜測而左右的判斷。”他很誠懇的道:“殿下,世上最不應該有的傷害就是因為誤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