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搖搖頭嘆了一聲，哭笑不得地說道。
曜在天目之中對四周的變化感受得清清楚楚，輕笑一聲，說道：“是你自己把登雲長階想得太簡單了，若只是比較實力的話，這怎麼能稱之為悟道之所呢？”
方揚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那你也不提醒一下我？”
不知道為什麼，方揚總覺得曜現在說這話，完全就是在脫褲子放屁，跟馬後炮似的。
曜煞有其事地說道：“我看你都準備好慷慨赴死了，我又怎麼好挫你的銳氣呢……”
說真的，這一次確實是曜失算了，可以說，連他也沒有想到，這登雲長階所謂的悟道，聆聽上古道音，感受歷史諸賢的氣息，就是這麼個感受法。
怪不得他進來登雲長階之後到現在，什麼也沒有感受到。
要知道，曜的神識何其敏銳，雖說他的神魂並沒有恢復正常，還是殘存的狀態，但是這卻並不影響他的神識釋放。
可以說，這登雲長階中任何氣息波動，都難以逃過他的感知。
可是，曜進來一直隨著方揚登上了躍仙之階，直到沐浴在穹頂之光之下，都沒有感受聆聽到所謂的上古道音，歷史諸賢的氣息。
一開始曜也是先入為主地認為了，只有登頂到了這層異世界的頂端，才能得到那種造化。
因為有一點，曜是確認的，那就是這個世界存在天穹之頂，那就存在星辰的源力，而這種源力，又是方揚最需要的。
方揚的曜變天徵想要脫胎換骨，參悟至下一個進階，就必須得到這種源力，才能發生蛻變，或者說，才能感受到星宇之中的星辰意志，領會星河精神。
所以，曜才認為穹頂之上的造化，才是所謂的上古道音。
也虧得方揚中途醒悟過來了，不然的話，方揚一直死扛到最後，結果什麼也沒有得到，到時候氣力耗盡，生機全無，哪怕星辰源力就擺在眼前，方揚也別想抓住。
當然，對於這一黑點，曜是決計不會承認的，這是他失算了，不過他只當這是方揚誤導了他，不然的話，他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毀在這麼一件小事上了。
“看來這登雲長階不愧被稱之為悟道聖，可以從天驕留下的虛影烙印複製他們的事蹟，讓後來者不斷去感悟，去體會，從而才會有更為深刻的大道體會。”
曜若有所思地說道。
對此，方揚也是正色地點了點頭，雖然曜這老油條有些抹不開面子，沒承認他也有老馬失前蹄的時候，但不可否認的是，曜的眼光還是挺準的。
“這對你來說，可是一次魚躍化龍的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
說到最後，曜的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嚴肅之意。
“若是你能夠將這些歷史天驕的事蹟都經歷一邊，憑你的大道造詣，就相當於你也擁有了和他們一樣的大道體會，哪怕有所差別，也決計不會差太多。”
曜深吸一口氣，嘆道：“這是別人幾輩子也修不來的造化，你若是能做到，就相當於你比別人多活出了十世！”
方揚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只是解讀參悟這些天驕留下來的虛影烙印，然後將他們的事蹟經歷一邊，就能多活出十世？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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