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方揚一聲怒喝,渾身如火山噴湧一般的力量極盡爆發出來,掀起的氣浪震散了一層層迷霧。
這天荒塔的場域壓制太恐怖,硬生生地壓抑了方揚渾的力量,饒是方揚竭盡全力爆發,已經是巔峰狀態,但還是感覺一種極大的束縛感,掙扎著他擺脫不開,雙腿更是比灌滿了鉛還要沉重。
“起!”
方揚青筋虯起,怒喝一聲。
越到二十來丈高的的時候,方揚整個人燃燒著無盡神芒,異常耀眼,身形已經猶如一輪天日,讓人刺目。
“我的天!一輪天日!”
有武者捂嘴驚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一名老者咋舌不已,唏噓道:“這簡直就是一尊人形熔爐啊!這旺盛的氣海,強得嚇人!”
與天荒塔塔身融為一體的黑衣老者,此時熱淚盈眶,頗為欣慰道:“肉身力量被禁錮,尚能如此,此子了不得,了不得。”
顯然,方揚這一幕的爆發,猶如一輪天日冉冉升起,讓人暗暗心驚,驚豔了不知道多少強者。
星際三局的隊員們更是神色激動,尤其是星安局眾人,一副高山仰止的欽仰模樣,這才是方揚的極致力量!以身為熔爐,化作一輪天日!
星戰局海庭的一行人中,北宮宇臉色複雜,既有些激動振奮,更有一絲苦澀。
原來方揚之前所說的與他的交手中只用了一半力量是真的,他現在總算見識了方揚的真正力量,堪比天日般耀眼刺目,可能當時方揚還謙虛了,與他的交手對峙鋒芒之時,甚至一半力量都沒有爆發出來。
可笑他還覺得自己完全融合了貔貅的血脈之力,便能夠徹底壓制住方揚,現在看起來也只是痴人說夢而已,哪怕他完美融合,血氣精純強盛,也與凡體的極致力量還有一段差距。
而方揚這時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他心悸,隔著時空雲圖的畫面,都讓他心頭一顫,隱隱間,有一種突破了肉身極致力量的感覺。
這還是受限於天荒塔的場域,方揚的血氣肉身力量難以發揮出來,不然的話,虛空都要被壓塌,尤其是在次元裂縫中空間極不穩定,說不定急劇動盪間,嘯起了虛空風暴。
彥峰悵然道:“凡體武者肉身力量能修煉到這種程度,確實是匪夷所思,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成的。”
說話時,語氣中帶著一種感慨,也帶著一種欽仰,似乎也是在說給北宮宇聽。
北宮宇漠然,面無表情,不過此時的內心早已不平靜。
這也不能怪方揚,主要是方揚在上古莽山之極,服用了聖獸的血肉寶藥,一般來說,聖獸這種高等階生命體的血氣是難以煉化吸收的,但無獨有偶,方揚又喝了許清歡贈飲的神酒,神能激發之下,刺激了方揚鯨吞牛飲一般的體質,幾天之內,硬是吸收煉化了一部分聖獸血肉。
海量浩瀚的血氣之力匯入於方揚的四肢百骸,方揚再一次突破了自身力量的桎梏。
到了方揚這種力量層次,接近極境,想要再精進一步都可謂是難如登天,方揚能有這般造化也可也說是因緣際會。
北宮宇心裡感到了一絲受挫,甚至有點惱怒方揚,在他看來,方揚當時所說的只用了一半力量是年少輕狂,可現在再看,卻是在給他一個臺階下。
越是如此,北宮宇就越難受,他不需要方揚的同情,現在,北宮宇可以感覺到四周隊員們看他的目光都有絲一樣,那目光,似乎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要是方揚知道北宮宇這麼想,絕對會大感冤枉,他本就不是一個謙虛的人,在和北宮宇交手試探時,不放狠話也只是同為隊友抬頭不見低頭見,沒想到現在卻被北宮宇認為這是在同情他。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方揚,畢竟他只是對自己之前的力量大概估計而已,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煉化了聖獸血肉寶藥之後,肉身力量又精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