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兩人也無非是,喝酒閒聊各傢俬密之事,也算混了個半熟。司徒風然也覺得月灼華這人,還不錯!也不像外間傳的那樣糟!直到晚間,問題來了。讓月灼華睡哪好呢?
月灼華道:“風然兄,委屈你睡地上吧!”
司徒風然道:“為什麼不是你睡地上,要不然,咱倆一起睡床吧!”
月灼華思索後道:“也不是不行!那你明天下山,再去買點今日的那個叫靈君醉的酒,多買點回來,那酒味道太淡啦!一次一小壇,哪裡夠嘗的呀?順便再帶回來點,你們那個離情池的水。”
司徒風然道:“酒帶多了,我怕讓雲師兄發現,去告我不務正業!”
說話間,兩人這便正要寬衣,突然聽見了有人敲房門。月灼華猜測,定然是戚雲回來了,這就高興地跑去開門。
這如美玉的面,清澈無暇的眼眸,能看見他真好!好似真的可以,不用在閒暇間,想起離開自己的人。
戚雲淡淡道:“我回來了,走吧!”
月灼華對著司徒風然,笑道:“今天便宜你啦!床自己睡吧!”說完,就高興地跟在戚雲身後,離開了司徒風然的房間。
二人路過中間茂密的松竹小林時,月灼華拉著戚雲駐足,踩在綠油油軟綿綿的草地上,指著碗口大小的一個墨竹下。那裡是他今天自己,白天時候翻出的一塊空地,笑呵呵道:“我給你種了個好東西!”
戚雲側首淡淡道:“你種了什麼?”
月灼華神氣道:“此乃,傲骨。我煉化的。”
戚雲看看他,淡聲道:“那是什麼?似乎並無此種仙草。”
月灼華笑道:“現在有啦!此花乃我鮮血所化,從今以後有我在,它就在。哈哈,以後等它長大了,你可以用它,給承諾過你事的人吃,如果吃了的人,要反悔或者騙你!就會碎骨而亡!讓他不能,再說到做不到!”
戚雲冷冷道:“名不副實,邪物!”
月灼華疑惑道:“怎麼不好了嘛!多好聽的名字!記得它長大了,你去看看,它長什麼樣啊!不過,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效果,你可以自己先試試,嘿嘿!”
說話間二人就回了房間,這邊戚雲剛關了房門,回身就見月灼華,開始脫自己的上衣!!
戚雲有些尷尬道:“你,你幹什麼?”
月灼華從容道:“脫衣服啊!對了,咱倆身量差不多,你找件你的衣服給我。總不好讓我每天,穿的這樣顯眼到處晃吧!”
聞言戚雲趕快轉過身,去那倚在牆邊的桃木三連櫃櫥內,找了件靈池山的服飾出來。
戚雲拿了衣服回身後,就見月灼華已經赤著上半身站在那等著了。他見戚雲回身遞給他衣服時面色尷尬,又突然眼中閃過愕然之色!他盯著自己鎖骨下三指處的那紅色印記在看。
戚雲側首餘光輕掃一眼,澀聲道:“你,是受傷了嗎?”
月灼華笑道:“三哥哥是說這個嗎?”他指著自己身上的印記,走近讓戚雲細細瞧看。又道:“哪裡受傷了?這東西從我化身成人時就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阿孃說,當年那煢蒼樹上,淬鍊出來的唯一,一朵花就是這個樣子,這個形狀!”
戚雲盯著那三瓣緋紅花朵的印記,似水滴,又似緋紅的血滴。
戚雲側首,不敢再多看他,淡聲道:“化身成人?不是說,你是天帝收的義子嗎?”
月灼華睜大眼睛道:“原來三哥哥,還不知道我的身世?”
戚雲道:“天帝月煌只說你是上任天帝的遺子!”
月灼華哈哈笑道:“那小孩早都死了啦,我可不是他!我是那煢蒼神樹上的花靈化身!”
戚雲側首偷瞄一眼後,疑惑道:“花靈化身成人?那你為何會化作男子,花靈不是都只會化身為女子嗎?”
月灼華正色道:“這個簡單啊,花無雌雄!化男化女皆可!只可惜我阿孃當年,死的是個兒子啊!我是因為感念她的涅槃情淚,才化身的。當然要變個兒子陪她!”
月灼華見戚雲若有所思地出神,他又道:“給你看個好東西!”說完把抓給阿朱的錦鼠拿了出來,拖在手心讓戚雲端看。這錦鼠他白日無事已經對它做了認主馴化。
這錦鼠渾圓的身體通體金黃,毛色如緞,兩隻耳朵如黃豆般大小。一對明瞳似水中的琥珀,玲瓏輕巧煞是可愛。它蹲坐在月灼華手中,抬起兩隻小手機敏地對著戚雲做行禮姿勢。
戚雲望著它,明眸清澈似如絲的春雨,微揚的嘴角,如水中細小的漣漪般不易察覺。一份純美后,只留眼中星輝淡淡閃動。
月灼華靜靜凝望著眼前的戚雲,微笑寧靜如清泉,好似此刻收穫了一份,世間最後的溫暖!
戚雲抬頭見月灼華這樣瞧著自己,側首後把衣服推到他身上。眼角餘光又瞧見,他手腕上的黑色荊棘。此物一看就知有異!
戚雲眉尖輕蹙心焦道:“那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