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憑什麼?我偏不讓她的弟弟襲爵,就算將軒兒養在你名下,也絕不給她這個機會,她想要謀算白家的家產,痴心妄想!”白世祖恨恨地道。
穆欣萍略有些不悅的神色閃過眼底,含羞帶怯地道:“夫君……說起來,如今妾膝下福薄,竟然嫁與夫君這麼久都沒個音信,妾心裡也十分愧疚!”
白世祖卻突然一喜,哈哈笑著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你如今是正妻了,只要你為我誕下麟兒,將來白家就後繼有人了,軒兒雖然深得我心,不過……他到底是庶出了,總也不好聽!”
穆欣萍低下頭,像是十分害羞的樣子,道:“夫君,可是……妾一直也沒能有個身孕,也看過大夫了,都說沒有問題,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
“傻瓜,既然身子沒有問題,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兒,你放心,待我好些,定然天天歇在你房裡,咱們必須得儘快要個兒子!”白世祖握住穆欣萍的手,看著她臉兒紅紅的樣子,心裡也熱了起來,要不是身上還有傷,這會兒定然得溫存一番。
穆欣萍聽了臉就更紅了,小聲道:“都聽夫君的!”
白世祖最是吃這一套,妻子的曲意逢迎,總能給他帶來無限的滿足感,陸氏也就是憑著這一點,才能得寵這麼多年。
穆欣萍將白世祖哄著吃下藥之後,又安撫他睡了,才離開了。
槿蘭苑裡,白木槿吃著茶,看著剛剛得到了兩張房契,笑著道:“咱們今兒可算是大賺了一筆呢,這麼好的宅子,竟然花了一半的銀子就買來了!”
鴛鴦也笑著回道:“那還不是那位急不可耐了,她如今不賤賣了,難道還等著蹲大牢嗎?皇上可是親口發話的!”
喜鵲拍著手,大笑道:“哈哈哈,小姐,我可從來沒這麼快活過,你這幾日沒出去,不知道府中上下都在笑話陸姨娘呢,她那個凝香苑,如今門可羅雀,再沒了昔日的囂張,就連好些個婆子丫頭都自請離開了!”
“這是自然的,一個姨娘,哪裡用得著那麼多人伺候,穆氏可不是大方的人,她如今管著家,可是勤儉的很!”鴛鴦倒是十分明白的樣子。
“反正不管如何,看到陸氏倒黴,我就高興,她欺負了咱們小姐這麼多年,也該遭報應了,這下看她還怎麼囂張得起來!”喜鵲撅著嘴道。
白木槿卻搖搖頭,道:“陸氏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倒下的,你等著瞧,她和穆氏之間還得有一場惡鬥,畢竟夫妻十多年,她在父親心裡的地位不是一時半會能抹去的!”
白世祖最是個耳根子軟了,只要陸氏曲意逢迎,再做小伏低,加之陸兆安在後面推波助瀾,陸氏說不定還真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喜鵲一聽就皺了眉頭,扁著嘴,憤憤不平地道:“那怎麼辦?小姐,您可不能給她這個機會!”
“不,我就是要給她這個機會!”白木槿笑著道。
喜鵲不解地望著白木槿,想要問,卻又不敢問的樣子。小姐是個有主意的人,她知道自己勸了也白勸。
“陸氏要不鬧將起來,還真是不知道如何徹底根除後患呢!”白木槿主動解釋道,若她真是安分守己繼續做個妾室,那就真算便宜了她了。
喜鵲哦了一下,顯然也明白了這個道理,道:“這就叫,若要令其亡,必先令其狂?小姐我說的對不對?”
“嗯,如今喜鵲也越發有見識了,不錯不錯,看來跟著瑞嬤嬤的確學了好本事!”白木槿誇道,喜鵲摸著頭髮,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白木槿接著道:“凝香苑那邊可盯仔細了?”
“小姐放心,瑞嬤嬤佈置下的眼線,您就不必操心了,有個風吹草動,必然會第一時間得到訊息的!”鴛鴦正色道。
白木槿點點頭,這幾日陸氏的那些鋪子基本上都被自己以半價收購了,她也湊了二十萬兩銀子還給了自己,可是還缺十幾萬兩的口子,而陸氏幾乎除了成衣鋪和玲瓏坊,已經沒有其他資產了。
就連她自己當初的陪嫁鋪子和莊子也一併賣了,似乎還是陸兆安給她湊了些銀子,才讓她湊夠了二十萬兩。
她想知道,陸氏到底還有什麼途徑可以還清所有的銀子,玲瓏坊和成衣鋪,如今生意慘淡,一時半會兒,可賣不了那麼多銀子。
而此時,陸氏卻在自己的院子裡大發雷霆,無他,只因這個月的月例,竟然比之前少了一大半,她正是缺銀子的時候,沒想到月例也給她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