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轉身進了屋子。
何清珏對向晚晚說:“你快跟著她,別出什麼事兒。”
向晚晚點點頭,說:“那你?”
“別管我了,我回酒店了。”何清珏衝她擺了擺手。
向晚晚趕緊快走了兩步,跟上沈星汝。
沈星汝走進沈媽媽的房間,護工剛剛喂她喝完藥,她倚著靠枕,望著窗外。
沈星汝走近她,跪坐在床前的地毯上,握著她的手說:“媽媽,今天感覺怎麼樣?”
沈媽媽並不答話,看了看沈星汝,又繼續盯著窗外。
沈星汝的眼淚突然滾落,對著沈媽媽說,但更像是自言自語:“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應該走,但是不行啊,我必須回去救他。媽媽,你能原諒我嗎?媽媽,我該怎麼辦呢?我怎麼樣才能救他呢?媽媽,你能教教我嗎?”
沈媽媽仍舊面無表情。
向晚晚實在受不了這種場面,背過身去,默默地流淚。
第二天,沈星汝、向晚晚和何清珏一起搭乘飛機回了北京。
上飛機前,何清珏給沈星汝推薦了幾個合適的刑訴律師人選。
沈星汝最終選了她讀研時候的同學,刑法學專業畢業的秦牧。
他在讀研期間就一直服務於中航大法學院設立的法律援助中心,代理過不少小案子,畢業後主打刑事案件,在業內已經小有名氣。
何清珏火速聯絡了秦牧,約在秦牧的律所見面。
他們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秦牧當下便同意代理這個案子,並且答應沈星汝儘快去調閱案卷,會見當事人,也就是修遠。
委託代理協議必須當事人親自簽字才算數。
隔日傍晚,沈星汝家的客廳賓客雲集。
秦牧調閱了案卷資料,正在跟沈星汝、何清珏、向晚晚開會。
隔行如隔山,蘇靖敖聽不太懂,只能做一些後勤工作,在廚房配個餐什麼的。
沈星汝家的廚房就是個擺設,從來沒有派上過用場,好在一應器具都是全的。
沈星汝仔細地看著秦牧影印的案卷,突然停了下來。
向晚晚看出端倪,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何清珏和秦牧聞聲紛紛探過頭去,那一頁是證人證言。
醫院的醫生證明,當時死者並不具備自行拔管的行為能力,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由此公安機關才將此案列為他殺處理。
何清珏也不禁問道:“怎麼了?是察覺到有什麼問題嗎?”
秦牧說:“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啊。”
沈星汝緩緩說道:“證人證言沒有什麼特別的問題,關鍵是這個人,董海寧。我認識一個人也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