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呢?”
聽到他的聲音陡然轉冷,莫窈心知肚明,忙搖頭:“她已經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真沒想到他還真能猜出玲瓏的存在,從而設計解決了玲瓏。
不過她始終不明白的是為何自己還活著,她明明察覺到自己的靈魂越來越虛弱,後來甚至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她微微有些失神。
殷逍深深地望著她,莫窈察覺到他奇怪的目光,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你這女人的心太不可捉摸,爺不知你何時說的是真,何時說的是假。”他重新閉上了眼睛,彷彿累極了,又彷彿不願再面對她真假難辨的臉。
莫窈沉默著,沒有回答他的話。
到底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可見他的傷有多重,剛醒來就說這麼多話想來也累了,莫窈就安靜地陪著他。
仔細看著他的臉,莫窈才意識到他也不是無堅不摧的,會受傷,會任性,會賭氣。
到現在她也不知若他賭輸了,自己真的死了,再也不會出現,他會如何?
莫窈不知不覺拄著下巴睡著了。
……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臉上癢癢的,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放大的臉。
莫窈猛地坐起身,微微氣惱:“你這是做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這個,他也不想想自己傷成什麼樣。
殷逍握著她的肩往自己懷裡帶,語氣低沉沙啞,透著不容拒絕:“爺還沒到不能動的時候。”
話是這麼說的嗎?
莫窈無語至極,又不好說的重了,只好放柔了聲音:“等你好了再說好不好?”
殷逍仔細盯著她,目光中似有火焰一閃而逝:“說到底,你說的話都是假的。”
莫窈還沒明白他這話怎麼回事,就見他鬆開了手,重新躺下,閉上眼睛:“你走吧,爺不想再見到你,走的遠遠的。”
這話來的簡直莫名其妙,果然生病的男人最不好伺候嗎?還真是動不動就鬧脾氣。
誰讓病人最大呢?莫窈只好忍氣吞聲:“你稍微講點道理好不好,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
他果然不再說話,彷彿沒聽到她的話一般。
莫窈真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究竟想要做什麼?
敲門聲響起,莫窈收拾好心情,起身出去。
夏瑩端著托盤站在門外,上面放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正冒著熱氣。
見她繞過自己就要往裡走,莫窈伸手攔住她,端起上面的碗:“我來就是了。”
夏瑩怒瞪著她:“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幾天都是我伺候閣主的。”
莫窈冷著臉:“現在不一樣了,這兒不需要你伺候。”
說完,她另一隻手啪地將門關上,轉身進了裡面,嘴角帶著笑。
若是別人還好說,夏瑩什麼心思她還能不知?
她從來就和夏瑩不對付,方才對方又想要自己的命,儘管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莫窈還是無法忍受夏瑩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既然決定留下,她自然不能讓夏瑩壓到自己頭上來。
她才意識到閣主夫人這個身份的好處,對不喜歡的人,想給她擺臉色就擺臉色,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卑躬屈膝了。
忽然她又垮下臉,這個身份是殷逍給的,如今殷逍還在生氣,莫窈還真不知怎麼才能讓他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