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大多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做著只有自己知道的夢。街道上,只有寥寥幾點燈光,在黑夜中堅守著自己的責任,與天上幾顆繁星相輝映,像是一對有默契的老友在互訴衷腸。
陳寶和林俏俏怕驚擾到別人休息,便挑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練習。這裡是一個小公園,平日裡能看到三三兩兩的好友或者情侶瞎逛,到了晚上便成了“鬼城”,寂靜得連空氣都變得森冷。
林俏俏縮了縮身子,“寶哥啊,這裡好黑啊,感覺怪怪的。”
陳寶見林俏俏這副惶恐的模樣,有些無奈地笑道:“就這裡最安靜,不容易打擾到別人。你以後可是要衝擊天榜的,怎麼可以這麼膽小呢?來吧,我們開始。”
陳寶拉開架勢,已經準備好開始了。而林俏俏還是愣愣地站在那。陳寶有些奇怪,“俏俏,你怎麼了?快點開始吧,已經很晚了。”
林俏俏笑了笑,嬌聲道:“寶哥,她餓了。”
“他?誰?”
陳寶依舊一臉的疑惑,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在身後的陰暗處,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向他靠近,一步一步,靜靜地,悄悄地,沒有出絲毫的聲音。直到她白皙冰涼的小手搭在陳寶肩膀上時,陳寶才猛地反應過來,渾身汗毛倒數,體內異靈能量第一時間爆出來,但一切都晚了。
一張精緻的小嘴張開,露出一排白瓷牙還有一條鮮紅的小舌。啊唔,鮮血從唇齒間濺出,陳寶神情漸漸變得猙獰,他想轉頭看看那道身影到底是什麼人,但是脖子上的大動脈已經被咬斷,血濺三尺高,生命力正在迅流逝。
待他終於轉過去時,那雙滿含怨恨的眼睛已經瞪裂,眼珠子爆出,血絲密佈,屬於生命的特徵也已經消逝殆盡。小小的身影依舊緊緊地咬著他,直到確認這個上一秒還丰神俊朗地少年死透了,才鬆開了嘴,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林俏俏看著那身影興奮的模樣,笑了笑,“吃的乾淨點,別留下痕跡了。”
夜依舊寂靜,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小公園裡生著什麼。撕咬,咀嚼,混雜在一起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交響曲,從地獄裡傳來,此起彼伏地奏響,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夜裡。
第二天,太陽如約而至,它是世界上最勤懇的工人,永遠在自己的崗位上盡心盡力地付出,給予世界光明,也照亮世界的醜惡。
充滿粉色氣息的房間裡,小蘿莉打了個飽嗝兒,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在床上翻了個身,小巧的玉足壓在無生的胸口,摩挲著。
無生小心翼翼地捧起這隻腳,像是捧著一個傳世珍寶,生怕弄壞一點點。的確,這樣精緻,可愛的小腳,是上天的恩賜,哪怕有絲毫的破損都是罪過。
將小蘿莉擺正姿勢,無生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穿衣。小蘿莉似乎察覺到身邊少了個人,便迷迷糊糊地醒了,“無生……”她拉長聲音地大喊。
無生一手捧著漱口杯,一手拿著牙刷,滿嘴泡沫從廁所裡走了出來,疑惑地看著頂著一頭亂的小蘿莉。瞧見無生這模樣,小蘿
莉不厚道地笑了,“哈哈哈,你這樣子有點像聖誕老人。”
無生白了她一眼,心裡腹誹:哪有我這麼瘦的聖誕老人。
無生懶得理會這個笑點級低的小蘿莉,轉身回去處理嘴上的泡沫。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在這個曖昧的情侶套間裡上演,不同的是,小蘿莉的笑容似乎更多了。
……
鏡司,大廳,所有人都坐在沙上做著自己的事情。今天很難得,鏡司全員都沒有比賽,他們才這麼有空一起窩在家裡鹹魚躺。
當然,他們本意是要開會的,但不知道是誰突然提了一句遊戲,大家就一起默默地拿出了手機。時間就在手機螢幕裡激烈的廝殺中,漸漸流逝了。
老黑氣急敗壞地把手機砸向柔軟的沙上,罵道:“什麼玩意兒,對面刺客有病吧,怎麼就抓著我來打,煩死了。”
奶媽頭也不抬,絲毫不講情面地說出了事實,“他只能殺你,那還不抓著你來殺。”
老黑撓著頭,滿臉委屈,“你還是不是我媳婦兒了?有你這麼說自己男朋友的嗎?”
“呵,誠實直播,有意見?”
老黑一時語塞,想了一會兒,才一拍大腿,說道:“誒誒誒,幹嘛呢?都幹嘛呢?玩什麼遊戲?開會開會!你們忘了我們一開始的初衷嗎?”
奶媽不耐煩地一腳踹翻老黑,“最開始說玩的是誰?一邊兒待著去,差點被你弄死了,打完這把再說。”
老黑再不敢說話,只好縮在角落,拿起手機加入了戰鬥。漸漸地,他直起了身子,再一次沉浸在遊戲中。
一番鏖戰後,鏡司眾人總算獲得了勝利,紛紛扔下手機,長吁一口氣。連輸九把,總算贏了一把,沒有達成那個恥辱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