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古韻的房間裡,白螢氣呼呼地往自己嘴裡塞吃的,明亮的燭火映襯著她含怒的俏臉。白舒聲捧著一碗白飯,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目光從未從手機上顯示的聊天介面離開過。
白螢很想把一碗飯砸在自己的哥哥臉上,可她終究是不忍心,只能暗暗生悶氣。
燭火飄飄,明亮而溫暖,讓兩人之間的氣氛不至於因為沉默而變得冰冷。但突如其來的笑聲,稚嫩的,像小娃娃的咿咿呀呀,讓溫暖瞬間蕩然無存。
房間被刺骨的冰冷籠罩了。
......
繁星從張月的眼前快速掠過,片刻都不停留,在他的視野中,他彷彿穿梭在槍林彈雨中。剛恢復了一些體力,在這一次奔襲中,迅速消耗,夜空中,張月差點從自己駕馭的風中摔下來。
老黑上前扶住他,黝黑的臉在黑夜中並不明顯,但張月看到了那雙眼睛中的光彩,莫名感到心安。
張月領著眾人趕到了白舒聲和白螢住處,他沒有敲門,直接一腳把名貴的沉香木門踢得粉碎。木屑翻飛間,只有滿目的黑暗,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晚了。”
張月倚在門邊,喘著粗氣,黑白瞳的光芒也黯淡了一些。老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先進去看看吧。”
張月手掌貼在牆上,異靈能量輸出,燭火亮起,照亮了整個房間。依舊古色古香的擺設,淡就連剛才的血腥味也被檀香隱去了。可是,這裡卻少了最重要的兩個人。
“有什麼線索嗎?”顏夕問道。
張月蹙著眉,用力地揉著太陽穴,苦笑,“對方有隱匿氣息的工具,我追蹤不到,太累了。”
眾人在房間裡搜尋了一遍,無功而返,就連一開始血腥味的源頭都找不到。大家望著沉默的張月,一籌莫展。
許久,張月才說道:“白舒聲和白螢兩姐妹失蹤了,不對,應該說死了。”
眾人臉色微變,雖然猜到了發生命案,但沒想到是他們。
張月繼續說道:“我治好了白舒聲,擔心還會有隱患,所以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我可以隨時觀察他的身體情況,一旦有什麼危險,我會立即感應到。在剛才,我感受到了他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消退。現在,我已經感受不到他的生命波動了。”
“有沒可能你的印記被破壞了?”兔子試著安慰道。
張月說道:“如果有人的靈魂力比我強,那麼他可以做到。但世界上還存在第二個擁有真魂的人嗎?”
兔子語塞,只能接受這個悲劇的現實。
奶媽想起了不久前的新聞,說道:“藍韻也失蹤了。”
“也許還有更多人。”小姨喃喃道,美麗的俏臉附上了一層陰雲。
張月看了看手機上白舒聲和自己的聊天記錄,緩緩閉上了黑白瞳,他很疲憊,所以不想浪費力氣,他抬起頭看向顏夕,“我需要這次參賽選手的所有資訊。”
“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我......”
“你明天還有比賽。奶媽給你熬了藥湯,回去喝了就去休息。”
張月還想說什麼,但從靈魂深處湧來的疲憊,讓他昏昏欲睡,他只能無奈地點點頭。這一夜,大家都早早睡了。只是有一道倩影,在凌晨時悄悄溜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張月撐著朦朧睡眼匆匆忙忙地起床,頭髮還是亂糟糟的,從飯桌上隨便拿了一個奶媽留給他的包子便跑出鏡司。這是他第一次睡過頭,還是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
當他趕到會場時,他的比賽已經過了。張月愣愣地看著顏夕,說不上話來,他知道他闖禍了。這種情況,他相當於直接認輸,接下來的比賽就沒他什麼事了。
顏夕翹著二郎腿,冷冷地看著他,“該當何罪?”
“隨你。”張月無力地坐到椅子上,但他總覺得事有蹊蹺,顏夕的反應是不是太平淡了?而且老黑怎麼一直在憋笑?
顏夕笑了笑,“我看中了一件衣服,我很喜歡。”
“就這個?”張月愈發覺得不妥,“對手不會先認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