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了第一遍監控影片之後,張月和老莊便放棄了這一所謂的重要線索,所以他們才會直接跑來現場尋找線索。四人在黑暗中摸索,尋找那個案發現場。不一會兒,他們便發現了已經被警方拉上警戒線的現場。
張月抬頭望了望,便看到了紀行所說的那個攝像頭,說道:“這個攝像頭設定得有點奇怪,明明只要稍微挪過來一些,就可以把這一片區域都監控到位,不會留下死角了。”
老莊聞言,也有了興趣,走進了一些仔細觀察這個攝像頭,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張月見狀,便問道:“有什麼發現?”老莊皺了皺眉,搖搖頭,沒有說話。
白夢和夢瑩站在一邊,沒有去觀察現場,反是一直在看張月和老莊兩人,那赤裸裸的目光讓張月和老莊都是雞皮疙瘩掉一地。
張月低聲道:“趕緊看趕緊走吧。”
老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觀察的速度,他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兩根木頭上。老莊眯著眼睛,想要看清楚,但礙於光線實在太暗,他看得也不細緻。
“我能看看那木頭嗎?”老莊問道。
值班警察也沒阻攔,揮了揮手,說道:“可以,但是請不要弄亂。”
得到許可後,老莊便跨過警戒線,小心翼翼地蹲在一邊,幾乎要把臉貼上去,仔細地看著那木頭。木頭看上去很普通,粗細不同,粗的大約有拳頭般粗,細的只有一指半。
在木頭旁邊,還有一捆麻繩,被散亂地扔在地上。老莊湊上去,又仔細地瞧了瞧,才有些不滿足地離開。張月看著老莊沉凝的臉色,問道:“如何?”
老莊沒有說話,只是給張月使了個眼色。張月見狀,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轉向兩位值班警察,說道:“感謝你們給我們行方便,那我們今天就先到這了。”
見兩人要離開,白夢也跟了上去,說道:“兩位,介意同行嗎?路上我們還可以交換一下觀察到的線索。”
張月擺擺手,笑道:“不了吧,天色不早了,再見。”說完,便跟上已經走遠的老莊,匆匆下樓去了。
夢瑩挽著白夢的手臂,說道:“他們看起來怪怪的。”
白夢笑道:“而且很沒禮貌,如果不是我帶著,他們怎麼可能可以到現場來?不過,他們倒適合做這個故事的反派。你覺得呢?”
“我相信你,放手去做吧。”夢瑩在白夢臉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吻痕,笑道。
兩位值班警察看到眼前這一對膩歪的,都默默地退到了一邊,不好意思出聲打擾,只能這麼看著他們離開。然後繼續守著這不良之地。
回到酒店已經是深夜了,張月和老莊各自洗漱完後,便準備休息了。兩個大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卻睡不著,腦海裡都在回想著在天台上看到的一切。
張月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老莊說道:“攝像頭有人動過手腳。”
“嗯?”
“我看了所有的攝像頭,按照正常的佈局,那個攝像頭不應該留下監控死角。但是那個攝像頭卻偏了,雖然只是一點,但剛好就留下了那個死角,斷了我們的線索。然後就是那個麻繩和木頭。”老莊少有地說了這麼長的一大段話,張月自然聽得也認真,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話沒說完。
“嗯?那麻繩和木頭有什麼問題?”張月問道。回應張月的不是老莊的回答,而是老莊淡淡的鼻息聲。張月起身看了看睡得一臉安詳的老莊,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只好睡下了。
時針在慢慢地往前撥,嗒嗒嗒的鐘聲就像是他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地前行。夜越來越深,張月和老莊兩人也沉入自己的夢鄉里,睡得很安詳。
一道倩影,踩著無聲的步伐來到了他們的窗邊。那是一個女孩兒,生得俏麗,卻讓人感覺有點模糊,彷彿從夢幻裡走出來的一樣。
女孩兒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張月的臉龐:“讓我看看你都夢到了什麼?”
“我?我夢到了一個讓我崩潰的女人。不過,她比你可愛多了。”張月抓住了女孩兒的手,漫不經心地說道,一雙黑白色的瞳孔平靜地看著她。
女孩兒驚了一下,一晃身便消失不見了。張月只感到自己那一瞬間彷彿抓空了,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夢境而已。張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在身邊依舊睡熟的老莊,無奈地聳聳肩,也沉沉地睡去了。
某個街角,女孩兒跌跌撞撞地扶著牆壁在走著,她的右手手腕上有一塊紅紅的手印,正在冒著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