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也就不好說什麼,只是感覺說不清的詭異,以至於胳膊上生出一層小雞皮疙瘩來。
“這玩意兒真的不咬人的嗎?”
“當然咬,要是個不會咬人的我要它幹什麼,只是不會不聽話亂咬人罷了,這小東西聰明著呢,你別說它壞話,他能聽懂,要是因為不高興咬你,我可沒辦法救你,只要被他咬一口,再厲害的人也要化了。”說著梓棋驕傲的笑了。
莫邪卻因為這很辣的毒性心頭一顫,感覺自己好像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給坑了似的,看這時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已經不早了。”
不想莫邪離開這樣自己就有人陪伴了,不過他也知道不能強求。
梓棋抿抿嘴說:“那好吧”
莫邪回到客棧,剛剛踏進客棧的門,一個看見他的高幫人就叫喊道:“牙郎,是牙郎回來了。”
高老六聽見,立刻從裡邊出來,激動的跑到莫邪身邊,拍著莫邪的肩膀打量:“哎呀!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臭小子,昨晚那麼亂你是到哪裡去了?你可不知道,咱們有好些兄弟都被那毒蟲咬到了,哎呀,現在生死不知,這裡的先生也就救不了,可是要愁死個人啊。”
莫邪支支吾吾:“吶吶他們怎麼辦,真的沒變法門?”
“高老六拉著莫邪到住處:“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通鋪上躺著好幾個人,身上的穿著都是高幫的兄弟,有些依稀的還能辨認出事誰來,因為這裡的毒蟲毒性實在太大,有幾個運氣不好的已經死了,這些運氣稍後稍好一點的也已經毒性蔓延,或手或腳,被咬到的地方高高的腫起來,爛成一團,留著黃色毒膿,只好用布條將傷處緊緊紮起來不讓毒素擴充套件太快,但是這樣下去一直拖著,他們也是一個死。
而且這些毒素使人劇烈的疼痛,大多數人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喚,要將手腳都綁起來,才不讓他亂撓碰到傷口,他們嘴上喊著:“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不活了,活不了了,要疼死啊,癢死了癢死了,老大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吧。”
莫邪看著不禁蹙起眉頭來。
這些都是一路走來相伴的人,昨天還活生生的,今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讓莫邪心裡十分難受,他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想辦法,但是別抱希望。”
說著轉身就走了,高老六剛反應過來想拉他,就看他跟一道黑風似的,竄出客棧的門不見了。
高老六坐下照腿上狠狠地錘了一拳,一時忘記就砸在了自己被蟲子咬傷的傷口上,登時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也是他比較能忍,又兼之內功修為比一般人好上一點,被咬傷之時立刻就把毒血吸出來,才使得毒性發展的慢一些,否則連他都倒下,高幫人還沒有被毒死,只怕就因為人心渙散,自掘墳墓了。
莫邪也不能確定梓棋就有辦法治療蟲子咬傷人的毒傷,但他那麼厲害必定對蟲子有一些瞭解才對。
莫邪飛快地穿過叢林,經過昨晚的變故,山林裡依舊十分的安靜,半點找不到野獸的行跡和聲音,似乎都死絕了般。
從變成了蟲子的天堂,他可以輕鬆地找到蟲子躲在陰涼的石塊下邊,毒蛇盤在樹梢睡覺,當他經過時,這些毒物,會自覺地四散開來,給他空出一片空地,似乎對他十分的畏懼,莫邪知道,這些蟲子畏懼的是,昨晚梓棋給自己吃的東西。
等他到達山洞卻發現這裡已經沒有了人生活過的痕跡,梓棋走了。
是了,梓棋是來扎蟲子的,目的達到,他離開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莫邪十分沮喪,這該如何是好,那麼多高幫兄弟的性命都懸著。
回去的路上,莫邪一直在想該如何是好,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恐怖的想法,簡直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