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果然師出同門,總是有相像的地方在的。
姚姑握住洛和鈴的手腕,內力在她體內遊走一圈,撫平她腿上的傷勢。
休息了一會兒,時辰也就不早了。
姚姑說:“該開宴了,前邊賓客應該來的差不多了,你們還是先過去吧!”
洛和鈴這才將眼睛從庸然身上挪出來,合上劍匣,走在前邊。
裴染心有餘悸的瞧一眼桌子,追著洛和鈴走了。姚姑也悠悠跟著。
倒是洛和韻落在最後,劍匣放在桌子上壓出一個深陷,只是當時都沒有注意到罷了。
洛和韻微索著眉梢想自己的也該重新去找些好料子,打一把重刀了。
如今那些與這個比起來,什麼都不算,他作為兄長,哪能比妹妹還吃不了苦?
宴上,洛和鈴想著庸然心不在焉,裴染被裴夫人抓住,只能乖乖在她身邊坐著。
洛和韻跟著洛家主在另一邊,男女客人是分開的。
席罷,夫人們坐在廳子裡聊天洛和鈴就湊在母親身邊乖乖坐著。
裴染閒不住,可是裴夫人壓著她,無可奈何的跟人交際起來,也是學洛和鈴一副乖巧模樣。
至於那些夫人們買不買賬,就不知道了。
活潑好動的富貴小姐們在園子裡玩,洛和韻帶著一群公子哥就在另一邊。
兩方隔著一條小溪,各佔橋頭一間涼亭,吟詩寫畫,也玩的開懷。
尤其洛家的園子假山流水,亭臺樓閣,一年四季的繁花錦簇綠樹成蔭,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姿態不同,韻味萬千。
美人映著繁花,更是看亂人的眼睛。
待天色漸晚,客人分分離去,洛和鈴與父兄一起送了最後離開裴染一家,這門庭才徹底清淨下來。
只有下人們來往忙碌要將洛府重新收拾整齊。
洛夫人因為身體不好,就沒有遠行,如今已經回來了正院休息。
洛君歸心似箭,打發了兒女,大步流星的離開。
洛和韻今天被一群公子哥圍著灌酒,可是沒少喝,與洛和鈴道過晚安,也就回了鶴樓,洗漱入寢,揉著額頭安枕。
也就洛和鈴以及興致勃勃,回了玲瓏榭拉著姚姑給她講故事,她想聽與這把庸然劍有關的故事。
說的姚姑口乾舌燥,一氣之下將她推去洗漱就寢。
洛和鈴進了被窩,打一個滾翻到裡側,鬧著要姚姑陪她。
姚姑已經好幾年沒再與她同榻,也就是她年幼天寒暖不熱床榻才陪著她。
等姚姑躺下,洛和鈴兩手支著下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姚姑:“姚姑,給我講故事吧!”
姚姑一巴掌將她的腦袋按到枕上:“快睡覺,睡不著就去練功,早日將內力練起來,也就使得動庸然了。”
洛和鈴一聽立刻乖乖閉上眼睛,嘴裡唸叨著:“姚姑,我睡了,很快就睡著啦,早睡早起,明天好練功.”
姚姑也不搭理她,沒多久洛和鈴的呼吸就平緩下來。
正院裡,侍女將剛剛熬好的湯藥端上來,洛君接過送到洛夫人床頭。
榻上女子身形嬌小,陷在被褥裡面,顯得格外寧靜脆弱,她閤眼昏睡,夢中輕鎖著眉梢,十分不安穩。
洛君見狀,也跟著蹙起了眉頭,只是下一刻有展開,他溫聲喚道:“鳶兒,鳶兒?
喝了藥再睡,會舒服一些。”
女子面色蒼白憔悴,白日裡的氣色也只是妝容遮蓋出來的,她眼睫微顫,悠悠轉醒。
洛君扶著她纖弱的肩膀起來,半攬著喂她吃過藥,又沉沉睡過去。
他就將她安置好,用帕子拭去她額上的細汗,目光沉溺的看著她。
這十年來,這樣的夜晚很多,往往都是他這般一坐就是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