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張笑白後天圓滿步入先天之境,相當於宿清怡在那場大雨中醒來收納進體內的第一縷氣息。
這就是武者修行氣血,與修行者修行靈氣的區別。
張笑白劍勢落下,在手中挽了一個劍花走進房間:“清兒,坐了許久,娘扶你起來走一走。”
如今的宿清怡在有人幫助的時候勉勉強強可以站起來了。
心疾對她的影響很大,奚明月已經可以踏上第九層石臺,而她身上的積累的靈氣只能用於對抗疾病,維持性命。
但是看著母親的堅持,宿清怡心中也沒有氣餒,反而滿懷希望。
“好啊,我感覺比昨天還要好一點應該可以多走幾步。”宿清怡笑著,將身體的重量交給母親,每抬腳踏出一步,都要耗費全身的力氣,不多時冷汗就佈滿額頭。
走了七八步,張笑白在宿清怡堅持不住的時候抱起她:“今天已經很好了。”
宿清怡笑著說:“等我築基應該就能自己走路。”
奚明月還在外邊練劍,她練習的只是劍術中最基礎的八個動作刺、挑、劈、抹、挽、撩、斷、點。
不知疲倦的將背個動作重複一萬次,一日練習八萬劍,然後虛脫倒地,只能讓白姨幫著送回屋子,放進藥浴之中恢復體力。
她從皇宮帶出來的帶箱子裡,最多的就是這些藥材,給宿清怡準備的那份因為她的身體太弱根本用不了,還在奚明月的庫房裡堆著。
宿清怡給自己測了一卦,她用不上這些東西。
來到天門山的第二十日,山臺上第八十九層的少年築基成功,一口氣走上了天門大殿成為內門弟子。
宿清怡聽著外邊嘰嘰喳喳的討論,記住一個名字‘陸玖’。
這一天宿清怡體內的氣息充盈了大半筋脈,算了一下,是她開始納氣的第四十天。
張笑白的第一縷先天靈氣引動的很慢,十天也只是執行了十個大周天。
奚明月練氣進入第二層,和第一層一樣只用了十天。
又過十天,宿清怡體內的靈氣全部充盈,她坐在床上感覺有些難受:“娘,我想睡一會兒。”然後就在張笑白的照顧下躺下。
這一晚上可以用一個詞‘水深火熱’來形容。
本來已經不愛發作的病症,發作了。
宿清怡覺著心空悶疼悶疼,就好像有人用手抓著想要抓碎她的心一般。
體內的靈力運轉的很快,在經脈中溢滿,然後撐破筋脈滲透在每一寸皮肉骨骼中,無數根針在一起扎的痛楚,驚動了本就眠淺的張笑白。
“清兒你怎麼了?”張笑白焦急呼喚卻喚不醒宿清怡。
張笑白叫醒了奚明月:“月兒,你看好清兒,我去找仙師救命。”深夜之時,除了一群外門弟子,山臺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位長輩。
尋人的路只有一條,這一晚張笑白踏上了第九十九層的天門大殿。
張笑白沒有築基,但她踏上天門大殿的一剎那,大殿的禁制觸動,恍如白晝的光亮從天門大殿的射向西方,驚醒了周遊在內各個山頭的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