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喜自下山門,自然是天大地大任她遊玩,漫立空中,無依無憑,一步之遙千里之距,腳下山川秀美,比之山門之內一年到頭來沒個變化靈氣繚繞的模樣,也就勝在瞧去千奇百怪,十分新鮮上。
路上還能看到各色人等或來或往,架舟憑寶不一而足,往往遠遠瞧見一束光華閃過,便是趕路之人。
倒是承喜斂盡了氣勢叫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也沒有其他人敢冒然上前,至多遙遙瞧見,遞個友好的意思來,算是打過招呼,不得罪人罷了。
走累了,承喜便在一處城中落下,混在人群之中倒也不怎麼顯眼,兩邊店家倒是都買些尋常可用的物件,修者來往,倒也熱鬧。
瞧著正高興。
忽然不遠處一座樓中暴起一道金光,下一刻火光大盛,兩個人影便自其中越出,憑虛而立,各在一邊,互罵幾句,又纏鬥在一起,不是靈氣波動爆開,也不管街上因為這二人鬥法鬧得一片狼藉,承喜在這火光爆開之時,便抬手一揮,將撲到面前的火焰揮滅。
街上也因此死傷許多,這一片恐遭池魚之殃的人也都迅速躲遠,敢留下看熱鬧也沒有幾個了。
承喜撿一個尚為完整的屋頂坐下,看空中二人,你來我往的鬥法,各個下手拿的都是不死不休的主意,她便出言:“什麼仇什麼怨打成這樣,好好的坐下來將話說明白了不好嗎?”
正在打鬥的兩個人一個穿一件黃色道袍,舉著一個狼牙棒槌,死命的追著另一個穿藍衣的打,一副怒滔滔的模樣,而對方則是一邊靈巧的躲避,一邊出著符籙一個個閃金光,炸火花的往黃衣人身上招呼,只待炸燬了黃衣人這件鑲了陣法防禦不俗的袍子,弄死這個老東西。
二人不依不饒,倒是承喜這問法弄得他們一愣,心想著不會是個傻的吧?
坐下好好說?我去特的吧!
二人照著對方就是一口吐沫,半點風度也顧不上。
跟對方那個東西多說一句話都是噁心人的,他只配捱打。
黃衣的修者一邊追著對方拍,一邊道:“爾等無關者速速退去,今日,含真宗清理門戶,若有阻攔者,死傷不顧。”
那藍衣的是個青年模樣的人,呸的吐一口夾血的吐沫破口大罵道:“不要臉的老東西,你拿什麼來清理門戶啊,不過是一個陽奉陰違的小人禽獸罷了!見財起意,殘害同門,私底下多少的齷齪,合該被清理門戶的是你才對。”
飛禽走獸:有我們妖族什麼事???
說這話時,藍衣服的青年又捱了黃衣人夾帶著戾氣的一棒槌,便是身上有些護身的東西,也還是嘔出一口血來,直接噴了黃衣修者一臉。
見此,藍衣人便哈哈大笑起來,恰似小動物眼見生死絕地時的悽愴,都說物傷其類,眼見有人生死關頭,多少心裡都要有些不舒服的。
但此時已經是除了承喜,不再有明面上的第四個人在場了,能躲的見事不好,就已經遠遠遁走,只怕禍及自身。
承喜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怎的就變成了這樣那藍衣青年想躲想逃,卻是因為修為比之對方遜色許多無法,唯一的依仗也就是身上符籙多些,還有一身頗為精巧卻也不見的多高明身法罷了。
那那黃衣道修見青年勢頹,更加步步緊逼,如此下去,若無變數,今日當真要是藍衣男子身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