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這房間待著,我的劍心有一絲若有若無地波動,這鎮上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月涼緊鎖雙眉,語氣沉重地分析道,“藏兵山的人肯定不會無故出現在這普通小鎮附近,若說原因恐怕只有我們一眾!”
江小白有些不快地坐在窗戶上,望著天空的月色,埋怨道:“更倒黴的是今晚的那些肉竟然全部半生不熟,你還不准我退菜。”
李銘笑道:“店家也不容易,你點了三個肉菜,要是全退了他們也是要虧損很多,再說了多吃蔬菜也是好的。”
江小白不屑地哼一聲。
小雪蓮從屋頂上探下頭來,道:“這次我站在江小白這邊,三個肉菜全部能給做的半生不熟,也是活該賠錢,要我說就是月涼這小丫頭心眼太好,這種半生不熟的肉我想也只有那些沒有知覺的行屍吃得下去!”
月涼忽而雙眼精光一閃,炯炯有神地瞪著小雪蓮,嚇得小雪蓮一個踉蹌自房簷之上摔了下來,幸而江小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小雪蓮色厲內荏地望著月涼,道:“喂!你不會想打本大仙吧!本大仙可是你的前輩,你這小丫頭可別亂來。本大仙就是不屑與你動手,傷了你有失身份。”
月涼無奈地說道:“前輩想多了,你方才說只有行屍才吃的下那些半生不熟地肉?當真那麼難吃?”
江小白立馬委屈地點點頭,憋屈著一張臉說道:“可不是嗎?虧得那大廚和老闆還自己嚐了硬說沒有問題,要不是你攔著我,小爺我非得打他一頓,哪有這麼明目張膽睜著眼說瞎話的黑店!”
小雪蓮蹦上桌子,雙手叉腰,一臉憤恨地說道:“沒錯,要不是本大仙菩薩心腸早就把這黑心的老闆用木條綁起來掛在樹上三天。”
李銘取笑道:“這也怪不得我們,江小白本就喜歡胡鬧,今天心情又不好,月涼也是以為他有無理取鬧罷了!”
月涼忽然看著李銘,確認道:“我記得後來那些肉被老闆自己吃了對嗎?他彷彿是為了證明那些肉做的沒問題!”
李銘點點頭。月涼忽然神色大變,道:“雪蓮前輩方才說過只有行屍才吃得下那些肉,難不成這老闆是藏兵山的屍兵?我們可能住進了敵人的客棧。”
小雪蓮索性躺在桌上,揶揄道:“別瞎想,能幻化成這般模樣的屍兵你覺得用得著和我們在這裡玩過家家?月丫頭,你就別杞人憂天了!”
李銘卻是認同月涼地話,道:“不,我相信月涼,我覺得我們應該小心提防。”
月涼自窗戶躍上房頂,吩咐道:“你們看著這幾個小鬼,今晚我在房頂監視。”
江小白剛想說什麼便看見李銘也跟了上去,只能無奈地攤攤手,道:“傻子真多,小爺我先去隔壁房間休息了,你們幾個小鬼在這房間安分地待著。”
“去吧去吧,本大仙看著他們!”小雪蓮躺在桌上似乎不願意再起來了。
絲竹拿了被褥打了地鋪,心中也是有些不好的預感,那是一種突如其來的莫名闖入地憐憫。
“你上來幹嘛?”月涼雖是這麼說著,心裡卻也有些寬慰,畢竟這一群人還有一個靠譜的,即使本事不怎麼樣!
李銘乾笑兩聲,坐到月涼身旁,指著天邊的明月,道:“來看看月色,今晚的月涼好美,在萬劍宗的時候經常和初三還有秀才一起賞月。”想起初三與史秀才,李銘難掩臉上的悲傷之色。他即使再不願相信那黑衣少年的話,可是心中始終難安。
“觀你神色,好像有些不愉快地事情!能否說與我聽?”月涼本著師命自然是想更多的瞭解李銘的各種過往,也許將來會有用處。
李銘卻是不這麼想,這是月涼第一次主動關心自己,再不是之前那番冷漠神色。這讓他心中有些激動,他已知月涼為人,於是將昨晚的事情告訴與她。
月涼搖搖頭,道:“萬劍宗乃正道大派,怎麼可能會無故害死你兩個朋友?你的朋友在我想來必定不是什麼壞人,萬劍宗沒理由會殺害他們。”
李銘滿懷希望地點點頭,道:“希望如此,我也相信萬劍宗的左掌門不是這樣的人。”
風中有銀鈴之聲傳來,花蓮兒緩緩自盡頭踏步而來,一雙玉足步伐妖嬈,口氣盡是不屑地揶揄著,手指著蒼穹諷刺道:“正派之中多是偽君子,萬劍宗的左掌門嗎?也就是個古板的榆木腦袋,虧你這傻小子還這麼相信!”
月涼冷眼瞪著花蓮兒,瞬間站起,嘴裡罵道:“毒王谷的小妖女,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
花蓮兒語氣盡是挑釁,絲毫不害怕月涼吃人的神情,用一種很不服氣地語氣指著月涼問道:“聽說你是水月淨齋的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