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這軟硬兼施,既請將又激將的手段果然高明,他就是擔心天祈和唐玉年輕毛躁,容易衝動的個性。他將話這樣一圓,天祈和唐玉都記在了心中,便不會莽撞行事。
曲靖這種手段只有葉重能看得出,暗道:“曲先生這樣安排甚妙,這兩個小子本領是夠了,機智也有餘,就是年輕氣盛,這下好了。地郾城的虛實也早該探一探,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用這兩個小子是再好不過,只是欣悅這丫頭……”
他正想著只聽天祈道:“其實沒這麼麻煩,說來說去不都是這地圖惹的禍嗎?只要地圖不存在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葉重詫異道:“地圖不存在?如何叫它不存在?”
天祈道:“這有何難?毀了它不就成了?”
葉重笑道:“毀了它?說的容易,你毀毀看。”將地圖拋向天祈。
天祈接在手中,猶疑的看向葉重,見葉重面帶微笑,一臉和色,不像是在和他說笑,當真是讓他毀這地圖,心道:“古銘前輩,這東西既是不祥之物,那我就毀了它,你可不要見怪呀。”當即手扯著舊羊皮使勁撕扯,竟是撕扯不破。天祈愣了一下,道:“這麼結實。”暗運內勁,加大了氣力,這舊羊皮仍是沒有絲毫損毀。
唐玉,月靈,葉芊兒,蘇欣悅都甚感詫異。唐玉道:“這玩意什麼做的,這麼結實嗎?”
葉重笑道:“怎麼樣?撕的破嗎?”
天祈道:“我還不信了,我用燒的。”運集真氣,聚於掌上,“騰”的一聲,右手掌中燃起一團火紅的火焰,那舊羊皮置於火焰之中,仍是半分損折也沒有。
蘇欣悅看的入了迷,伸手向天祈手掌中的火焰摸去,燒的她身子一揪,大叫一聲:“啊喲。”
唐玉急忙將她拉過來,道:“你幹什麼,那是火你亂摸,燒傷了吧?”扳著蘇欣悅的手瞧看。
幸虧蘇欣悅縮手及時,並沒有燒傷,見唐玉如此緊張她,心中甚是甜喜。剛提起一點甜喜的興頭,卻見唐玉在她手掌上“啪”的拍了一下,道:“沒事你瞎叫喚什麼。”
蘇欣悅喜慰轉怒,將手猛力抽回,喝道:“要你管我。”
葉重瞧著他二人微微笑了笑,道:“天祈,你不用燒了,那是燒不壞的。”
天祈收復真氣,熄去手中的火焰,詫異道:“真是奇怪呀,這不就是塊羊皮麼,怎麼會燒不破?難道不是羊皮?”
葉重道:“那是羊皮沒錯,只不過不是普通的羊皮,上面被那位神人施了法力,刀劍不毀,水火不侵,你若是不信用你這把寶劍再砍一砍。”
天祈道:“這倒不必了,看來這東西真是暗藏玄機呀,我也越來越有興趣了。”
葉重道:“不過從你這個行為更讓我看到了你的俠義之心,讓我想起了一件事來。想當年王城大戰打的是何等激烈,幸虧當時的天下至尊蘇洛圖是一位千年不遇的奇人,他本領之高世所罕有,已
近乎神的層面,是他止戈了四大王城之間的戰爭。
他曾經手持兩分殘圖,為了避免人們再為這殘圖掀起戰爭,他也曾像你一樣試圖將這殘圖毀去,不過他也做不到,更何況是你?
他本想將這兩份殘圖留在至尊城堡,但為了避免世人的閒言便又將那兩份殘圖散落到了世間,讓四大王城簽字立約,再不能為這殘圖而開戰。還好,這幾十年來四大王城都恪守契約,沒有再進行戰爭,世間得享了幾十年的太平。”
蘇欣悅聞言暗自欣喜:“蘇洛圖,這不就是我太爺爺麼,原來我太爺爺這麼偉大呀,那怎麼爹爹說起太爺爺總是不開心。”
蘇洛圖止息四大王城干戈這件事蘇欣悅也聽父親講過,但她卻不知道她父親正是因為她太爺爺將兩張殘圖拋擲世間,沒有留在至尊城堡而氣憤,若不然她父親只需在找尋一張殘圖即可,何至於如此費力?
唐玉道:“我看這蘇洛圖挺傻的,他當初把那兩張圖留下不是挺好?”
蘇欣悅怒視著他,道:“你說誰傻?你再說一遍?”
唐玉道:“我……”
葉重忙道:“玉兒,不要對前輩不敬,你這個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唐玉倒不是有意冒犯蘇欣悅,他覺得那兩張圖若是留在了至尊城堡,現在最起碼有個下落,便不用在尋找,就可以早點揭開大地之脈的秘密,卻無意間衝撞了蘇欣悅,瞧了蘇欣悅一眼,心道:“我倒忘了,罵了你先人。”“嘿嘿”笑出了聲。
蘇欣悅見他看完自己在笑,心想他沒懷好意,怒道:“你笑什麼?”
唐玉收起笑容,道:“我笑也不行嗎?”
蘇欣悅道:“那你不要看著我笑。”
唐玉道:“那你叫我看著你哭呀,你不嫌晦氣?”
葉重無奈道:“你們兩個行了,我這頭都大了,真不知道天祈和月靈跟你們在一起是怎麼熬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