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道:“玉兒,我待你如親生兒子一般看待,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我知道你和天祈情誼深厚,我又何嘗不器重他?可你也看到了今天的情形,他那似鬼似魔的狀態你難道不覺得可怕嗎?他這種能量我覺得是無窮無盡的,要是有一天他再失控,再沒人能製得住他,你就不怕他給世人帶來無盡的災難嗎?”
唐玉急道:“不會的,天祈他不是這樣的人,葉叔叔,請你相信我,天祈他真的是一個好人。哦,對了,江門鎮……”他本想說江門鎮鬧鬼魔的事,轉而心想那“鬼魔”是天祈的親姑姑,也算是自己的恩師,他怎能出言不遜?
他也目睹了整件事情的過程,對駱冰的過往也有大概的瞭解,這中間的情節也不是他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況葉重要是刨根問底的追問“鬼魔”一事,他又該如何回答?編瞎話他現在已緊張的舌頭打結,話都捋不清了還如何能編?說道:“葉叔叔,總之天祈是個好人,你就不要再問了。”
葉重聽唐玉語氣交纏不清,便知道他所隱瞞之事必定是一件極其詭秘難以對人言的事,越發的想要追索清楚。他倒不是想窺人**,只是天祈今日的行為太過恐怖,若不將事情弄個明白他怎能安心?天祈若真是一個可怕的邪魔,留著他豈不是貽患無窮?道:“玉兒,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我也相信他是一個好人。可萬事都有一個萬一,你也不想想他今天發起瘋來連月靈都打,他和月靈是什麼關係?你敢保證他不會傷害你?不會傷害其他無辜的人?退一步講,他要真是一個亂世魔星,你如此包庇他,可是要成為千古罪人的。”
唐玉急得渾身冒汗,當真左右兩難,不講覺得不對,講也覺得不是,真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葉芊兒和蘇欣悅走了進來。葉芊兒道:“爹,你們在說什麼呢?”
葉重嘆了一口氣,問道:“月靈姑娘怎麼樣了?”
葉芊兒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傷的確實挺重的,醫官開了藥,她吃了已經睡了。”
葉重道:“這樣我便放心了,就讓他好好休養吧。”又對唐玉道:“你聽聽,這你還不說嗎?”
葉芊兒好奇道:“你讓唐玉說什麼呀?”
葉重道:“這臭小子,天祈的很多事情他瞞著我們,怎麼問他都不說,真是氣死我了,要換做旁人我早嚴刑逼供了。”
葉芊兒道:“他不想說想必有他的理由,你就不要再問了。”
葉重道:“不行,這件事情必須搞清楚。”見蘇欣悅在旁,知道她好哄,問道:“欣悅,天祈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吧?”
蘇欣悅道:“他有那麼多事情,我怎麼知道你問哪一件?”
葉重道:“你想一想,比方說他與常人
不一樣的地方,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他都有跟你說過什麼?他的家人,他的朋友,總之是他跟我們的不同之處,你好好想想。”
蘇欣悅道:“這個不用想,我知道,天祈的媽媽……”
唐玉突然大聲咳嗽了兩聲。蘇欣悅說話不經腦子,忘記了她答應過天祈不將他的身世對外人講,正要說出口,聽見唐玉咳嗽,便即會意,立馬閉住了口。
葉重眉頭一皺,抄起桌上的一本書向唐玉砸去,唐玉也不敢閃躲,一動不動。葉重道:“臭小子,你不說就算了,怎麼還不讓欣悅說。”
唐玉道:“我沒有……我是嗓子癢,就咳嗽兩聲。”
葉重既氣惱又無奈,唐玉不說他也不能當真對他怎麼樣?由於唐震的緣故他待唐玉確實如親子一般,懶得跟他的油嘴滑舌計較,對蘇欣悅道:“你不要理他,你剛才說天祈的媽媽,他媽媽怎麼了?”
蘇欣悅猶豫了一下,道:“他媽媽……在家呢。”
葉重道:“我不是問你他媽媽在哪,我是問你他媽媽是誰?”
蘇欣悅道:“媽媽就是媽媽,還能是誰?”
葉重道:“你也不老實是吧?”頓了一頓,心想:“勸將不如激將,這丫頭是一根筋,得好好哄。”笑著嘆了口氣,道:“看來你是在吹牛啊,我看你和唐玉一樣笨,也不知道,在這裝。”
蘇欣悅一急,道:“你敢說我笨?我……我就是不知道,但是我不笨,你才笨,還想騙我說,我才不上當。”
葉重道:“那你就是不知道了?”
蘇欣悅道:“我……我不知道。”
葉重道:“那你剛才不是說你知道嗎?”
蘇欣悅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我忘了。”
葉重道:“怎麼剛才還記得,現在說忘就忘,那你這忘性也太大了。”
蘇欣悅咬定主意就是不說,道:“那我就是這樣啊,說記得就記得,說忘就忘,我也沒辦法。”
葉重被她氣的哭笑不得,心想:“這丫頭看來不是簡單的一根筋了,已經分叉了,不太容易哄。”說道:“欣悅呀,那我問你,你和月靈的關係好不好?”
蘇欣悅剛才受唐玉提醒只是不想說天祈的事,現在起了警惕,什麼都不想對葉重說了,道:“你不要在問我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從現在開始我不跟你說話,你別想騙我。”
葉重道:“你……”無奈的嘆了一聲。
葉芊兒道:“爹,你到底想查什麼?”
葉重怒道:“我還能查什麼?那臭小子……好好好,你們都不說是吧,那我沒辦法了,只能殺了他。”
三人吃了一驚,唐玉急道:“葉叔叔,你……你可不能殺他,他是崑崙四聖的弟子,他……你要是殺了他,那可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