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目光冷銳的望著赫連宏,說道:“赫連先生,林天峰服用藥物一事不知你可知曉?”
曲靖,上官鐵樹,燕春,君御克,肖廣義,司馬軍以及其他“甲武院”的八位教員齊看向赫連宏。赫連宏正在為此事心虛,聽葉重發問,心裡一顫,道:“這個……我確實不知,那小子真是混賬,怎麼能用這種骯髒的手段。”
上官鐵樹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林天峰可是你的門徒,要不是你指使他,他哪來的這種藥?”
赫連宏怒道:“上官鐵樹,我們兩個平時雖然有些爭執,但也請你不要血口噴人,林天峰是我的門徒不假,可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指使他的?”
上官鐵樹道:“那你說他那種藥是從哪來的?”
赫連宏道:“這我怎麼知道?你這麼說就是懷疑我有這種藥了?當這城主的面你竟敢如此栽贓,好,你現在就可以帶人到我的住處搜一搜,若是找出什麼來我立馬將人頭摘了給你。”
上官鐵樹輕蔑一笑,道:“你既然敢做又怎會留下證據給人查,你可不是傻子。”
赫連宏怒道:“你……”
曲靖道:“好了,好了,都別爭了,我相信赫連先生的為人,那藥物危害巨大,林天峰既是他的弟子,他又怎麼會害他呢?想是林天峰從哪個旁門左道手裡搞的這東西。上官先生,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莫傷了大家的和氣。”
赫連宏和上官鐵樹,燕春之間稍有嫌隙這一點“甲武院”的教員都知道,林天峰是赫連宏的門徒這一點也是人所共知,不管林天峰那藥物從何而來,是否有證據表明就是赫連宏所提供的,但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這也是人心常態。上官鐵樹懷疑赫連宏並不是沒有道理,他倒不是伺機打擊赫連宏,只是出於心中的不平,這時聽曲靖出言為他開脫也不便再言。
蘇欣悅指著上官鐵樹道:“這位伯伯說的對,我看那個什麼藥就是他給林天峰的。”指了指赫連宏。
赫連宏瞪著蘇欣悅道:“哪來的臭丫頭要你多嘴,給我滾。”
蘇欣悅怒道:“你才是個臭老頭,你給我滾。”
葉重無奈的嗔道:“好了丫頭,不準鬧了。”
蘇欣悅板著臉道:“葉叔叔,他罵我你都不幫我說話,你是不是不疼我?哼,就是他,林天峰是個混蛋,這老傢伙肯定也不是好人。”林天峰身死以後她本來對林天峰的怒氣已消,可見林遠賢帶人鬧著一陣,要找天祈的麻煩,對林天峰的怨恨又提了起來,赫連宏既是林天峰的師傅,她才不管她說的話有沒有道理,把對林天峰的怒氣全撒到了赫連宏身上。
上官鐵樹,燕春,司馬軍等人早見這小丫頭容貌秀美,又俏皮可愛,甚是喜歡,聽她“臭老頭,老傢伙”的罵赫連宏,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經過林天峰的事赫連宏平時沉著穩重的性子已失,聽蘇欣悅辱罵他氣得他七竅生煙。可他見蘇欣悅對葉重葉叔叔長,葉叔叔短的叫著,又是撒嬌,又是耍賴的,而葉重卻是一副長上之尊,言語神態間對這小丫頭極是寵溺謙讓,顯然將這丫頭看得極重,他也不敢在無端得罪,只好強壓住心中的火氣。
葉重怕蘇欣悅鬧起來沒完沒了,連嗔帶哄的道:“你這丫頭呀,真是沒規矩,咱不鬧了好不好,你跟你芊兒姐姐先回去吧。”
葉芊兒微笑著拉著蘇欣悅道:“好了,咱們先走吧。”
蘇欣悅輕輕一甩手臂,道:“我不回去,我就在這待著。”對上官鐵樹道:“這位伯伯,你是好人,你跟我說剛才那些壞蛋是不是要找天祈的麻煩?”
蘇欣悅這兩聲“伯伯”叫的上官鐵樹骨松皮軟,極其受用,只覺得這小姑娘精靈古怪,討喜之極,也不管事情究竟如何,有心逗她玩,故作正色的道:“可不是,那些個崽子,土鱉沒一個好東西。”
赫連宏勃然大怒,喝道:“上官鐵樹,你嘴裡放乾淨一點。”赫連宏和林遠賢交情至厚,他也算半個林家人,蘇欣悅年紀幼稚,又是個女孩子,她罵罵人赫連宏可以當她是孩子胡鬧,忍她容她,但上官鐵樹竟也當著他的面對林家出言不遜,他如何能不惱怒?
上官鐵樹本就和赫連宏不合,既有機會氣他又何樂而不為?嘻笑道:“嘿嘿,奇怪了,我跟這小姑娘玩,關你什麼事?”
赫連宏對葉重拱手道:“城主,上官鐵樹口出汙言,還請城主評個理。”
葉重還未開言,蘇欣悅接話道:“你得了吧,怎麼跟小孩兒一樣,吵個架還帶告狀的。再說了,罵人也不會掉塊肉,小心眼。”
葉重見蘇欣悅胡鬧個沒頭,甚是無奈,對葉芊兒道:“芊兒,你先帶她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跟大家說。”
蘇欣悅道:“我不回去,你們說什麼我也要聽。”
葉重道:“你要在這聽也可以,但是不準再插話。”
蘇欣悅扁了扁嘴,一臉不服氣的神氣,道:“不插話就不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