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學員聽葉重宣佈了這個訊息,激動不已。有些實力強橫、信心足的,盤算著定要大展身手,爭取拿下頭魁,娶到葉芊兒。
他們中有些自然垂涎葉芊兒的美貌,這也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點是若和葉芊兒結為好合,百年之後葉重離世,那麼這東洲之主的尊位自然非自己莫屬。
有些把心自持者即便對葉芊兒的美貌沒有太大感觸,但這東洲王者的尊位對他們卻是誘惑極大。說到底,若能取得頭魁,那將是美人和權勢兼得,到時候便是一步登天,萬人之上,光大門楣自然不在話下。
有些自知實力不行的,逢此盛會也想好好瞧一番熱鬧,畢竟此等盛舉可是難得一見。眾人各懷心事,慢慢散去。
唐玉突然喊道:“林天峰,這麼著急走嗎?”
眾人聽見唐玉叫喊林天峰,又停了下來,望向二人,皆在心想:“怎麼?還沒完嗎?”
林天峰面向唐玉,有些緊張,道:“你……你想怎麼樣?別……別……”他本想說“別以為老子怕你”,但他心裡實怵唐玉,說了兩個“別”字,這句話終是沒勇氣說出口。
赫連宏陪著葉重,燕春等人剛走到門口,見唐玉又要向林天峰發難。他先前見葉重對唐玉、天祈等人頗為友好,顯待這幾個後輩非同一般,唐玉若再挑釁林天峰,論其是非,他可沒辦法維護林天峰,心中煩惡,暗道:“這臭小子,還沒完沒了了。”
只見唐玉輕蔑一笑,道:“你走這麼快乾什麼?你以為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林天峰既膽怯又嗔恨,冷冷的怒視著唐玉,暗做提防,以備唐玉突然向他發起攻擊。
葉重對他們之前的矛盾一無所知,見唐玉如此,心覺奇怪,問道:“玉兒,有什麼事嗎?”
唐玉道:“葉叔叔,你不要管,這是我們的事。”
葉重越發好奇,又問道:“芊兒,到底出什麼事了?”
葉芊兒微微一怔,吞吞吐吐的道:“這……我……也沒……”
蘇欣悅不耐的道:“哎呀,你可真是的,一個大人怎麼管那麼寬,老問孩子的事,快走,快走。”對葉重連連擺了擺手。
葉重情知有事怎肯離開。只聽唐玉對林天峰道:“你要是男人的話咱們就擂臺上見高下,你可不要想逃,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你給我小心了。”最後一句話指著林天峰說的大氣凜然,沉著有力,讓林天峰不由的心底一寒。
葉重心裡更感奇怪,暗道:“這幾個小子在鬧什麼?唐玉不會第一次來就和人發生了爭執吧。這小子,還是這樣,回去再好好問問他。”
只見何世偉走到唐玉身邊,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你可太抬舉他了,你看他那長相像個男人嗎?就是一個
不男不女的另類,哈哈,哈哈。”
何世偉這幾句話聽的林天峰惱恨之極,氣的臉紅脖子粗,罵道:“殺你奶,你說誰不男不女?”
“殺你奶”乃是林天峰家鄉的一句方言,是對何世偉母親的一句侮辱惡罵,何世偉並沒有聽懂,嘿嘿一笑,道:“說誰誰明白,怎麼?你這是對號入座嗎?”
林天峰目眥盡裂,顫著聲呼呼喘著粗氣,便要對何世偉動手。只聽赫連宏叫道:“天峰,不得放肆,城主面前怎麼能一點規矩都沒有?”他這話一語雙關,旁人自都能聽得出來他意指何世偉沒有規矩,反在葉重面前抬高了林天峰。
燕春斜睨了赫連宏一眼,說道:“世偉,七日之後就要比武了,還不快去練功,在這裡與小人嚼什麼舌?”
燕春乃是何世偉家族的上賓,極有威信,他說一句話何世偉雖不立即離開,但也不敢再挑事多言。
赫連宏側目望著燕春,目光略顯惱怒,心道:“好哇,我們成了小人,你們倒是君子了,是誰先挑的事?”
燕春目光直視,不看赫連宏一眼,對赫連宏的惱怒似乎視而不見,但卻也知道赫連宏心中所想,暗道:“你要是不指桑罵槐我又何必說你。”
葉重微微皺眉,看了看左右,心想:“這怎麼回事?他們難道經常這樣明爭暗鬥嗎?這似乎可不太好。”
忽聽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一個白鬚老者走到葉重等人面前,正是司馬軍,笑呵呵的道:“這些個娃娃呀,可真是有活力,好得很呢。”
葉重對司馬軍略一拱手,叫了聲“司馬先生。”曲靖,赫連宏,燕春,上官鐵樹也向司馬軍施了一禮。
司馬軍亦拱手笑道:“城主有禮了。你們不是要去商量什麼事情嗎?趕快去吧,耽誤了大事可不好。”
葉重微笑道:“那就請你老跟我們一起去吧,也好提提意見。”
司馬軍擺了擺手,道:“我就不必了,這等大事老夫也參與不來,就不跟著你們摻和了。”
司馬軍年老有德,威望素著,幾乎“甲武院”所有的師生都對他敬愛有加。就連葉重也對他十分敬重,本想請他也擔任“甲武院”執事一職。但司馬軍樂的清閒,不好管事,便謝絕了葉重的委託,和學員們伴在一起,他倒逍遙自在。
當即葉重不再多言,同赫連宏、曲靖等人一起相行出了餐廳大門,向西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