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一路笑呵呵的與四人閒聊漫談,話鋒含機,想多問些資訊。蘇欣悅怕話多說漏了嘴,被天祈,唐玉聽去自己的“秘密”,一路上基本不怎麼搭理曲靖。曲靖找她說話,她也只哼哼濃濃的糊弄他,好像耍他玩一般。
曲靖兩年前陪著葉重在殷墟聖城住過十多天時間,雖與這小公主照面不多,但她的刁蠻卻是大有耳聞,也親眼見識過她的任,她既頑皮胡鬧,曲靖也無可奈何。
天祈也不想與生人多交流自己的事,盡撿些無關緊要的跟曲靖說,什麼天師城富麗繁華,景色秀美,風土人,淨扯這些。對於自己的資訊是能瞞則瞞,能蓋則蓋。
說聊間,便到了天師城堡門外。只見那十二名兵將仍齊嶄嶄的把守著大門。曲靖領著四人向門口走去,那十二名兵將忽地齊聲頓了一下腳步,“啪”的一聲,極是整齊,就像是一個人一樣,看來這一下頓腳是一種禮節。
蘇欣悅被他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喝道:“幹什麼?嚇唬人呀。”瞥眼瞧見之前對她兇的那名兵將,笑嘻嘻的走到那兵將面前,道:“嘿,可不就是你麼?叫你之前對我兇,還兇不兇。”她材小,那兵將足高出她一個半頭,她跳著腳在那兵將的頭盔上拍了一下。
那兵將見她四人這次是與曲靖同來,再也不敢放肆,端站著不動,任憑蘇欣悅敲打,連眼睛也不往蘇欣悅臉上瞧。
曲靖對蘇欣悅道:“怎麼?他得罪你了嗎?”
蘇欣悅道:“怎麼不是?你不知道,這個人之前可兇得很。”
曲靖道:“那你想怎麼懲罰他?”
蘇欣悅想了一下,道:“算了吧,姑娘今天心好,就不跟他計較了。”
這倒讓曲靖有些意外了,依著他對這小公主的瞭解,受了委屈不報復可真是難得。曲靖擔心蘇欣悅稍後拿這件事挑刺,對那兵將道:“你,快給這位姑娘道歉。”
那兵將剛要說“對不起”。蘇欣悅不耐道:“道什麼歉呀,快進去了。”拽著曲靖往前走。五人進到了大門裡。
那十二名兵將互相交流了個眼神,具是心想:“這四個人的來歷看來真不簡單,連曲老先生都這樣遷就。”
進到城堡裡,只見白玉鋪路,雕樑畫棟,廣廈排簇,古藤繞樹。琉璃頂天閃金光,綠瓦映放光彩。龍纏玉柱做騰飛,綵鳳展翅英姿起。金碧輝煌,琳琅滿目,端是壯麗之極。披甲帶戈的兵將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排排齊站,個個雄氣勃勃,威武不凡。
天祈,唐玉四人隨著曲靖邊走邊觀賞。走了好長一段路,穿過一個大回廊,來到一座宏偉的宮外。曲靖對四人道:“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先去通報城主。”
蘇欣悅道:“
還通報什麼?我們直接進去不就行了。”說著便要往臺階上上。
曲靖急忙拉住她道:“可不能,要注意禮貌。”
唐玉道:“跟蟲,你別搗亂,這是在城堡裡,可不是在你家,不能亂來。”
蘇欣悅不屑道:“城堡很了不起麼?”
曲靖看著她微微搖了搖頭,心道:“小丫頭撒野慣了,再怎麼說這禮貌還是要有的吧,你畢竟可是個晚輩。”想著走上臺階去,進入了中。
一個四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張寬敞的桌案前閱覽書籍。看那男子材魁偉,目若金珠,蠶眉倒豎,鼻直口方,一威嚴之氣凜然bī人。曲靖走到桌案前,微微一笑,道:“城主,在下覆命來了,這次可沒讓你失望。”語聲極是灑脫。
這人正是天師城城主葉重。曲靖雖年長葉重十多歲,又是葉重的下屬,但二人相交至深,實為摯友,倒與兄弟一般無二。葉重早知是曲靖來了,故意不理他,且聽他要說些什麼,一聽他說覆命倒是一怔,放下手中書冊,抬起頭來,驚訝道:“覆命?這麼快就來複命嗎?”
曲靖微笑道:“這個結果不要說城主想不到,我也是沒想到呀。”
葉重笑道:“快坐下,你倒是說說怎麼個結果,二十個人這麼快就選出來了?”
曲靖在右邊的一張座椅上坐了下來,臉色為難的道:“這倒沒有。”
葉重怔了怔,道:“那你怎麼來複命?我說呢,這麼多人報名,怎麼說也要比試個三四天時間吧,你這現在……你不會是存心糊弄我吧。”
曲靖道:“我怎麼敢呢。可是你也不去瞧瞧那些報名的都是些什麼人,不要說二十個,就是挑一個也難呀。”
葉重蹙著眉頭,心裡徘徊,道:“那你說沒讓我失望,這又是什麼意思?”
曲靖道:“這正是我要說的,我帶回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並沒有報名,但是他們武功極高,依我看就是放在‘甲武院’中也是難得的翹楚。”
葉重驚奇道:“有這樣的事?就是門外那兩個少年嗎?不管他們有沒有報名,只要是人才就行,叫他們進來。”
曲靖道:“你先不要著急,還有一件事恐怕你更想不到,你可知道那其中一個少年是誰?”
葉重道:“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是誰?”
曲靖微微一笑,道:“他叫唐玉,是唐震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