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自是明白她是被迷藥迷暈了,說道:“不用叫了,他一時半會起不來的。”
月靈詫異的“啊”了一聲。
唐玉對這三人憤恨至極,扭頭冷眼瞪著他們。天祈更是怒火萬丈,剛要暴起,只見三人中的一人梗著脖子,抽了兩聲,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便即氣絕。
原來三人剛才被“厲鬼”所嚇,後又被天祈掌力的餘波所震,已身受重傷。這人心瘁神碎,意志不定,竟被活活的嚇死了。
天祈惱怒三人對月靈圖謀不軌,他本不願隨便殺人,可這時越想越氣,再按捺不住,“啪啪”兩掌,擊在了二人的天靈蓋上,二人被他打的頭骨盡碎而亡。
唐玉恨聲道:“死的好。”
在天祈心裡,月靈是他最重要的人,其寶貴程度已遠勝於自己的生命,他決不容許任何人對她有絲毫的染指和傷害,他打死這二人兀自心有不竭,不願再看到這副令他厭惡的嘴臉,一腳一個,將三人的屍體踢出了門外。
突然,門外傳來幾聲驚愕的叫喚,聽聲音正是“蒼雲堡”的八人。天祈面向門外而立,蒼雲堡八人走到了門口,見門欄破碎,一臉驚異的瞧著屋內。
天水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原來八人也是聽到吵鬧的動靜,特來一看究竟。
天祈道:“多謝大哥提醒,這些人果然卑鄙無恥,不幹好事。”
天水清關切道:“那兩位姑娘沒受傷害吧?”
天祈回頭看了一眼月靈,搖了搖頭,道:“沒事。”
天水清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那身材略胖的漢子朝廊下三人的屍體啐了一口,恨聲罵道:“他媽的,死了不虧。”
其他人也紛紛叫嚷著說:“死的好。”
原來那三人垂涎月靈和蘇欣悅的美色,不聽老大的規勸,暗自商量,趁深夜入室行謀,沒成想就此斷送了性命,正印證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句話。
蒼雲堡八人走進屋來。月靈嬌嗔道:“這些人可真壞,半夜跑人家屋裡。”
她現在已懂得了男女的羞澀之事,也明白那三人半夜跑進她們屋裡是要做什麼,雖然羞於此事難以開口,但是她對於女子貞節重要性的意識還不強,若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淡定,早在天祈沒有破門而入之前已下了狠手送了那三人的性命。
天水清見天祈等人殺了“盤金嶺十三鷹”中的其中三人,對他們也不再小覷,但也隱隱為他們擔憂,緊皺著眉頭嘆道:“你們殺了他們的人,只怕是要惹上麻煩了。”好易
唐玉冷“哼”了一聲,道:“怕什麼麻煩,惹爺爺惱了,全讓他們把命留下。”
那身材略胖的漢子哈哈笑道:“好,說的好,要打架,俺老陳幫你,那十三隻鳥,老子早看他們不順眼了。”頓了一下,又道“不對,現在就他孃的剩十隻了。”
話說不及,只聽見屋外一人大叫:“老四,老五,老七。”聲音嘶切,正是於華的聲音。另有幾人紛紛嚷嚷的亂叫:“四哥,五哥,七哥,四弟,五弟……”聲音亦是十分憤然。
唐玉沉聲道:“來的好,爺爺正找他們呢。”
蒼雲堡的八位當家互看了一眼,似在思量著什麼。
天祈道:“唐玉,你照顧欣悅,我去會會他們。”
月靈道:“我也去。”急忙跳下了床,赤著一雙纖纖小腳。
天祈微微皺眉,嗔道:“鞋子穿上,還有衣服。”
月靈愣愣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忽見一群大漢湧進屋來,頭前的正是“鑽天鷹”於華。十人怒不可遏,直勾勾的盯著屋內之人,似是一群瘋狗一般。只聽於華冷冰冰的道:“是你們殺了我們兄弟?”
天水清道:“先不要問人是誰殺的,我只問你,你們的人深夜闖進兩名女子的房間,是想幹什麼?”
於華不答天水清的問話,怒目瞪著天水清,一字一頓的又道:“我問你們,是不是你們殺了我們兄弟?”語聲既憤怒又沉毅,已顯得十分不耐。
那身形略胖的漢子走出身來,怒道:“是爺爺們乾的又怎麼樣?”同於華冷目相視。
於華蠟黃的臉皮抽了幾下,冷“哼”一聲,道:“血債血償,殺。”一聲大喝,身後之人拉開架勢。蒼雲堡八人亦拳腳相向。
天祈叫道:“慢著,人是我殺的,與他們無關。”
於華緩緩側過頭來,看向天祈,滿眼炙怒。天祈絲毫不懼,冷眼相對,星目中寒光更盛。他已不想同於華多做辯解,心想:“你們既然如此蠻橫,那就把命留下吧。”
於華於傍晚也見到了天祈和月靈舉態親暱,雖不知道這少年小子有多大能耐,但想三個兄弟出來偷腥,身死命亡,定與這小子脫不開干係,他既然和蒼雲堡的八人是一夥的,那就先拿他開刀,收拾了他在跟蒼雲堡的八人算賬也不遲。說道:“小子,你既然作死,大爺就成全你。”雙手十指張開,擺在身前,左手前,右手後,作勢就要進攻。
看那手指枯瘦如柴,又尖又長,端是如一對鷹爪一般。他想天祈少年年少,三個兄弟的死定有蒼雲堡的人助拳,既然他強自出頭送死,也不群起攻他,只與他單打獨鬥,料想這小子在自己的利爪之下也走不了三個回合,也免得讓蒼雲堡的人小覷。
天祈隨意的擺了一下手道:“慢著,我們出去打。”說著向屋外走去,忽又停下腳步,回頭道:“唐玉,你照顧好欣悅,不要走開。”他擔心這些人行為卑鄙,趁機傷害蘇欣悅。
唐玉點著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