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悅道:“就是,打他。”蘇欣悅的話倒不像月靈說的那樣隨意自然,語聲稍有些發顫,顯然心裡有些害怕。
不過二女的話也真讓八人大感匪夷所思,說男的膽大無畏倒也說得過去,這女娃怎麼也有這份膽氣?當真是少見。
正說著間,兩個小廝端來了酒菜飯食,放在了桌上。這驛站比不得酒樓客棧,只要有錢可以隨意點菜,這裡卻沒有那個條件,驛站做什麼,駐站的人便吃什麼,沒得挑。不過,這裡的酒菜雖然沒有酒樓的酒菜精美,但也算不差,五葷八素,也算得上豐盛。
兩個小廝放好酒菜,退了下去。天祈四人正要動筷,那略胖的漢子道:“哎,先等等,吃不得。”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布包,展開拿出一根銀針來,在每樣菜和酒裡都紮了扎。
月靈一臉懵懂,問道:“這是幹什麼?”
蘇欣悅道:“他在試毒。”
那漢子微笑道:“小姑娘,挺懂啊。”
蘇欣悅道:“這常識有什麼不懂?”
月靈道:“你是說這菜裡有毒?”
那漢子笑道:“這還真有個不懂的。小丫頭,我告訴你,要是有毒呢,這銀針就會變黑,沒變顏色就說明沒毒,可以吃的。”
月靈點著頭道:“哦,原來是這樣。”
其實對於這個天祈也不懂,今也算是漲了點小見識。
天水清道:“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些好,人心隔肚皮,世事難料。”
那漢子又在天水清幾人的酒菜裡試了毒,說道:“沒事,可以吃了。”
眾人早感飢餓,紛紛動筷。天祈和唐玉陪著八人喝酒,這陌路客倒也處的甚是和諧。
只聽唐玉道:“你那銀針雖然能試毒,可要是人家在菜裡下了蒙汗藥呢?”
他這一句話讓所有具是一怔,停下了手裡的筷,嘴裡的菜也不嚼了,紛紛看向他。
唐玉一呆,尷尬笑道:“幹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們都吃了這麼多了。”
天水清身旁那人道:“你這臭小子,冷笑話也不是這個時候講的。”
眾人見確實無恙,又開始動筷。邊吃邊聊,八人問了一些關於四人的話,月靈不會說謊,全由天祈代她說。三人是三分真,七分假,該編的編,該騙的騙,能糊弄的則糊弄,八人也自聽不出真假來,說了半天,四人也只將名字說的是真的。
酒足飯飽,那倆小廝來收拾盤盞,天水清將門牌分給了四人,四人的房間自也挨在一起。
到了後院,四人正欲回房間,天水清突然叫住了四人,說道:“你們一定要小心之前見過的那夥人,尤其是你們兩個姑娘,晚上千萬上好門。”
蘇欣悅完全明白天水清的意思,微笑說道:“知道了。”
月靈卻心裡迷茫,看向天祈。
天祈對天水清道:“多謝大哥提醒,放心好了。”
四人向八人拱手道安,天祈四人的房間在東,八人的房間在西,相隔也不甚太遠,各自回房而去。
拿著門牌,看好標號,到了門前。天祈道:“欣悅,你和月靈晚上就不要分開睡了,睡一起好了。”
蘇欣悅笑道:“明白。”
月靈卻心裡糊塗,問道:“為什麼要睡一起,這不是有房間嗎?”
天祈拉著她手,柔聲道:“不要問為什麼,你聽話就是了。”
月靈道:“好吧,那你們也早點休息。”
二女開了房門,唐玉走到蘇欣悅身側,說道:“喂,晚上注意點。”語聲很是隨意。
蘇欣悅輕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知道了。”同月靈走進屋去,掩上了門。心裡卻突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既有三分嗔惱,又有三分緊張,還有三分竊喜,另一分卻是隱隱的羞怯之感,這種莫名萬狀的感覺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