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嘟囔道:“小子長,小子短的,真是沒禮貌。”
天祈看了一一一眼,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狼猛兄請看。”拿起神鋒劍遞給狼猛。
狼猛接過寶劍斜睨了天祈一眼,嘴角掛著一絲詭笑,右手在劍鞘上自尾至頭緩緩抹過,“噌”的一聲將劍身抽出一半,觀了片刻,笑著嘆道:“哎呀,這可真是一柄神劍呀……”說著眉頭一擰,暗聚真力匯於掌心,猛一用勁,真力吐出。
古銘急叫道:“狼猛不可。”
話說不及,只聽得神鋒寶劍發出嗡嗡的錚鳴聲,簌簌亂顫。
狼猛一怔,只覺得手掌連著全身好似觸電了一般,忽覺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的自劍身湧來,狼猛大叫一聲,寶劍脫手,身子好似紙鷂斷線一般向後直直的倒飛了出去,“砰通”一聲砸在了一張梨花木椅上,木屑翻飛。狼猛捂著胸口齜牙咧嘴,半天爬不起身來。
四人緊忙上前去扶他,古銘道:“你沒事吧,怎麼樣?”
狼猛此刻胸口窒悶,說不出話了,一臉茄色的搖了搖頭,心裡愁苦道:“真他媽的邪門。”
一一看著么么道:“這怎麼回事?”
么么亦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天祈心道:“叫你小子使壞,這下嚐到苦頭了吧。”
古銘嘆了口氣,在狼猛背上推拿了幾下,將一縷真氣度到他的體內。狼猛咳嗽了一聲緩過勁來,指著神鋒寶劍道:“這……它……”
古銘臉色一沉,道:“別說了,你可真混。”扶著他站起身來。
狼猛急喘了幾口粗氣,氣息稍定,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一一見神鋒寶劍掉在地上,不敢用手去拿,怯怯的踢了一腳,道:“這……這怎麼回事呀?”
天祈從地上撿起寶劍,還劍入鞘,放在桌子上,瞧了狼猛一眼,他知道狼猛剛才的作為是想毀壞寶劍,不過狼猛既然已經吃了苦頭他也不方便說破,微笑道:“我不是說過了麼,這是一柄神劍,是神劍當然有靈性了。”
一一道:“是挺靈性的,就這麼一下就把狼猛彈飛了,可真厲害,可是長老也看了,為什麼就沒事?”
天祈道:“你看也沒事的,不信你摸摸。”
一一身子一趔,道:“我可不敢。”
天祈微微笑了笑,忽然哀聲嘆道:“唉!也多虧了這神劍,要不然我怕是早已經沒命了
。”
一一詫異道:“為什麼?”
天祈道:“前日我不是被‘雁光烈罩塔’所傷嗎?要不是這神劍破了‘雁光烈罩塔’我早已經死在雲州城裡了。”
古銘想到天祈的傷勢是“雁光烈罩塔”造成的,他知道那“雁光烈罩塔”是極其厲害的一件法寶,甚是奇怪這少年是如何虎口逃生的,只是一直沒來得及詢問,卻沒想到竟是這寶劍的功勞,一時間頗覺好奇,說道:“小兄弟,可否將你在雲州城的遭遇說與老夫聽一聽?”
一一道:“是呀,是呀,你快說,我也想聽。”
么么道:“我也想聽。”
狼猛剛剛被神鋒劍暗力所傷,知道這寶劍奇詭不凡,一時間也來了好奇之心,豎耳傾聽。
天祈道:“好吧,既然你們想聽那我就跟你們說說,不過這事說來話可就長了,要從我下崑崙山說起。”
一一將椅子搬到天祈近處,細心聽他說講。天祈就將如何在金光洞打敗紫髯金蹄獒取得神鋒寶劍,如何遵從師傅們的指示下的崑崙山,又是如何在落神澗遇到月靈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不過他不想為外人知道月靈是被困在落神澗結界的,所以對於此節他絕口不提,只說是湊巧遇到了月靈。於是二人便結伴而行一起回到了家,到家以後發現家鄉慘遭變故,他二人又是如何下的地府,如何誅殺陰兵,如何大戰陰雲十八騎士,如何鬥勝十大陰帥,在幽冥司如何遭的四大判官的暗算,曹青又是如何救他們脫困,又因何求肯他二人為她尋仇解怨,他二人又是如何大鬧泥犁樓,如何爭鬥四大死神,秦廣王是如何援手救他們危難等等等等,詳詳細細,連比帶說的對古銘四人講了個明明白白,透透徹徹。
天祈本就善於言辭,又講的繪聲繪色,他和月靈在地府的幾番遭遇確實奇中套奇,險中有險,講到關鍵興起處他又親身模仿,只聽得四人驚心動魄,撟舌不下,好半天緩不過勁來。不過他卻將在“孽鏡臺”前看到的事和秦廣王對他說的話此節隱去了沒說,念及到此他心裡倒想起了他的生母“瑤姬聖母”來。
一一道:“天祈哥哥,你真的這麼厲害嗎?連地府的鬼兵都被你打敗了。”
天祈此刻正在凝神想著瑤姬聖母,全沒有聽見一一說的話,一一在他腿上輕輕推了推,道:“天祈哥哥,你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