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忽地又流出淚來,哽咽道:“柏然,你舅父……被人害了。”
匡柏然微微一怔,道:“什麼時候的事?”
白山身子顫抖,冷冰冰的道:“就在前兩天。”
匡柏然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
白山道:“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十七八歲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
匡柏然道:“白鹿堡可是有著好幾百人呢。再說舅父的武功那麼高,怎麼會叫兩個年輕人害了。”
白山聽匡柏然言語中頗有輕蔑之意,心裡不快,說道:“要不是他們使詐暗算,我爹又怎麼會著了他們的道。”
白山見匡柏然言語不恭,雖為親表兄弟,但平時來往的並不頻繁,白鹿堡的地位更無法和雲州城相比,所以二人並不是那麼交心。白山心想現在寄人籬下,若是太被人小看難免有失尊嚴,所以並沒有跟匡柏然說實話,就連雲州城主夫婦他的親姑父姑母他也是編了一套瞎話,說他爹是被人下了藥,致使功力大減才給了敵人可乘之機,以至於喪命,全沒有將天祈屠戮白鹿堡的真相說出來。
當然,依著雲州城主的精明自然能聽出白山的話漏洞百出,只是沒有刨根問底揭穿他罷了,白鹿堡的存亡他也並非十分上心,礙於夫人的臉面才做做樣子而已。
匡柏然道:“我說呢,原來是這樣,二表哥你放心,若是讓我撞上這兩個人我一定替舅父報仇,你可還記得他們的模樣嗎?”
白山道:“男的穿了一身藍色的短服,身上揹著一柄劍;女的穿了一身紅色的長裙。”
匡柏然突地一怔,腦中靈光一閃,心道:“難道是他們?”試探著問道:“二表哥,我想那女的應該很漂亮吧?”
白山道:“你怎麼知道?你見過他們?”
匡柏然微笑不語。
城主夫人道:“柏然,你是不是見過這兩個人?”
匡柏然道:“媽,我回來的時候確實見過兩個類似表哥說的人,只是不確定是不是他們。”
城主夫人道:“你在哪裡見到的?”
匡柏然道:“就在街上。”
城主夫人急道:“相公,別讓他們出城了,快派人抓他們。”
雲州城主道:“這麼多人怎麼找啊?”
城主夫人道:“派兵一個一個找,一定能找得到。”
雲州城主道:“在這麼大的城裡面找兩個人哪有那麼容易。”
城主夫人搖著雲州城主的身子道:“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找,你是一城之主還找不到兩個人,我一定要為我大哥報仇。”竟自撒起賴來。
雲州城主無奈道:“好好好,我給你找,可是總不能把全城穿藍衣服的男子,穿紅衣服的女子都抓起來吧。”
城主夫人道:“山兒不是在嗎?讓山兒跟他們一起去,挨家挨戶的找。”
匡柏然心裡盤算:“只要找到了他們便可以再見到那個紅衣少女,這次一定要留住她。”
雲州城主道:“現在也來不及了,六家的人等一下就到了,‘甲武院’選拔的事不能耽擱,不能因為這件小事而誤了選拔的大事。”
城主夫人略想了想,點著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是選拔要緊,不過等事情完了你就得給我找人。”
白山心裡不平,暗罵道:“什麼狗屁甲武院選拔,他媽的,我爹死了難道是小事?有你們這樣的親戚嗎?”
匡柏然道:“對了,說不定這兩個人也是為了選拔而來。”
城主夫人微微一怔,道:“當真?可是選拔的都是名門子弟,他們兩個會是哪個家族的。”
匡柏然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太過冒失,訕訕一笑,道:“我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