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不能當這個溫柔又完美的人？助理說只要少說話就好了。
所以他也就開啟車門讓她進去。
道：“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你直接送我去京大附屬醫院吧。”她揉了揉眉心。
他話到嘴邊，也沒問什麼。
只是說道：“剛好我也要去。”
一路上，兩人相顧無言。
宋冉冉閉起眼睛假寐，裴清煜從歌單裡放出了幾首溫柔舒緩的歌，都是她常聽的。
在大學時候，她每次心情煩躁的時候，都是聽歌入睡。
裴清煜看著她漸漸撫平的眉心，這內心也跟著平靜。
好像只要她在身邊，他就會感覺很滿足。有她陪著就很好了。
宋冉冉醒過來的時候，路程已經過半。
她頓了頓，直接關掉歌曲。
“你喜歡，為什麼不聽？”他眼裡有疑惑。
“之前你心慌緊張最喜歡聽這首。你是不是還在害怕？這綜藝若是不喜歡，不參加就是了。確實挺危險的。”
“不是綜藝的事情。”宋冉冉搖頭道：“這歌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裴清煜好似沒在乎，他準備了好久。還是打算說清楚。畢竟下一期節目他可能就不會來了。
這一次看見她差點出事，雖然他安排妥當。但是想著後果，就覺得心裡難受，而且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失去她。
也是讓他意識到，冉冉，自己是真的放不下。
所以，裴清煜狀似不經意又有些隨意地說道：“既然你還沒有結婚，我也沒有結婚。不如我們湊合在一起，如何？”
看似開玩笑，實際上他手心裡全是緊張地汗水。他想，五年過去了。那麼就再給自己一個犯蠢的權利。
最先想要進來綜藝和她一起錄製，最開始想好的就不是吵架。
而是所謂的好好溝通，重新瞭解認識她。
現在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看著她說話。
宋冉冉聽著他的玩笑話，搖頭道:“裴清煜，以前的歌我不愛聽了，以前的你我也不記得了。不是所有人都會停留在原地。我不是以前了。”
“誠如你所說，我以前就沒有心。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放棄一切。現在也是。”她聲音溫和堅定。
“不管你參加節目是為了什麼，是故意過來氣我還是怎麼樣，都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我們之間的事情早就結束了。”
她道：“我甚至連當時你是什麼樣子都模糊了。若是沒有見到你，我還真的是不記得了。”
裴清煜面色不顯，但是很明顯，開車速度快了許多，而後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
他本能地伸手去摸煙，眼裡的情緒看不出來，但是在宋冉冉看不見的一側。手緊緊的握起來，有些發顫。
他想要繼續保持著高傲，保持著對一切都不在乎。但是這時候，卻有著被人戳破情緒的莫名窘迫感。
宋冉冉繼續說話：“你之前說，對我只是工作夥伴，我有利用價值。我當真了，現在，也希望你能夠當真一下。”
他低著頭：“宋冉冉，你當真以為我喜歡你？剛剛不過就是開玩笑。”
“不以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了。我也不會去打擾你。你有未婚妻了，若是有需要，下一次見面，我希望是你結婚。”她說這些話情緒都很穩定，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到無情。
裴清煜仰頭看了看，真是搞笑，竟然還會被她的話傷到。
也是，五年前就是一個失敗者，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