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鈴鈴鈴鈴鈴~”
早上的時候,韓錯才睡了幾個小時就被鈴聲吵醒。
沒辦法,剛上班兩天就被辭了,重新迴歸黑白顛倒的碼字怪打工人身份,繼續熬夜乾飯人生涯。不是我沒努力過面對現實,是現實一耳光把我抽回來了。
我是鹹魚我開心。
“喂?”
韓錯以為什麼補習班或者有錢花或者布拉布拉的推銷,結果是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
“韓錯嗎?我是金秋。”
韓錯一愣,揉揉眼睛坐起:“金組長。”
金秋沉默片刻,開口道:“你今天真不來了?”
韓錯無奈:“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
金秋試探開口:“或許你和張部長道個歉,我再幫你說說……”
韓錯心一暖,不過還是拒絕了:“我才來幾天,實習資格都沒有。當面懟了他一通其實口頭上佔便宜,實際上就是無能狂怒。我對公司對他都沒有什麼必要性。回去求他原諒只是自取其辱。”
笑著嘆口氣:“弱國無外交,你懂的。”
金秋沉默下來。
韓錯是真沒覺得自己能回去,不說龍辰已經把他拉黑了聯絡不上。就算沒拉黑的話韓錯也不可能和他說讓自己再回去。坦白講吵架互懟的時候肯定各說各的理,但實際上韓錯如果那天知道張盛的人脈是徐導演和吳製片,他不確定他即便發現楊甜讓他對照檢視的劇本只是她的部分不是全劇本,他會不會和她聊那麼多。
但事已至此了,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站在公司立場,你公司的員工卻無意中壞了公司的事,還幫公司得罪公司不想得罪的人,最起碼幹不下去是一定的。
這個鍋他心裡認可了,背得不冤。
張盛當面給他開了,韓錯還是第一次體會被人開除的感覺。
但臨走時候他撂下那幾句話也是有點氣人的,沒什麼轉圜餘地。
“我得說聲謝謝。”
金秋開口:“那天我當著全公司捱罵,只有你過去幫我擋著。”
韓錯開口:“還謝謝?本來其實就是我惹得事,我還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別人替我背鍋。你不怪我多嘴連累你捱罵就行了。”
金秋示意:“最起碼張部長也沒點名是哪個編劇說漏嘴,你就是不站出來也賴不到你身上。”
韓錯失笑:“就咱倆接待的楊甜,不是你就是我。他不知道是誰你還不知道嗎?”
金秋也笑:“得罪我總比得罪老大強。”
韓錯恍然:“學到了學到了,下次去別的公司我一定不會充大頭。”
“呵呵。”
金秋笑出來,但隨後又都沉默。
還是韓錯開口:“金組長,其實應該我說謝謝。你能打這個電話給一個才做幾天的同事,尤其還費心想我回去,我以為看電影電視劇職場都很殘酷,沒想到還是好人多。”
“別這麼說。”
金秋感慨:“不說公司,從編劇組做不多久就走的人多了去了。可你給我感覺不一樣,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但是事已至此……”
韓錯開口:“金組長,咱就別客氣了。誰也別怪誰,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畢竟你也捱罵了。其實如果你願意的話,不如最後幫我個忙好嗎?”
金秋示意:“你說。”
韓錯開口:“我手速快,梗概過了我就寫了劇本。本來昨天差不多就能給你看,但是結果張盛那麼一鬧就沒有辦法。一會我發給你,如果你覺得的可以的話就算是你寫的劇本。反正我也用不上了,只是你遞給主編就是嫂子過稿的時候,過去或者沒過去,哪裡有問題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聲?”
金秋詢問:“你意思是……”
韓錯開口:“總是做了一場編劇,哪怕腳邁進去就出來了。可我總得學點什麼東西有些收穫,不能白進來一場。我做編劇的身份在新銳合不合格我想知道。”
“明白。”
金秋開口:“你發給我吧,正好明天就該給嫂子發劇本稽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