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叉、印等攻擊性法寶,衝著戰舟激射而去。
色彩的光華登時照亮了灰濛濛的天空,爆鳴聲,怒罵聲,法寶吼叫聲響徹六合!
好在,通天舟正好走在一眾飛舟的前方,離著銀色戰舟的間隔還遠,沒有成為一撥衝擊目標。
如此大的威勢仍是把傾城和齊大嚇了一大跳,武威門院弟子從靜室之中一步竄出,串連器靈靈魂,幾道法決擊打在飛舟禁制中樞之上,息之間,通天舟已然變幻成了一隻翼展百丈的金翅大鵬,雙翼狂扇,劃空而去。
“咦,這不是殺了孔賧和藍瑛人的那幾名小輩嗎?”
銀色戰舟正中的那間靜室內,一名身段瘦弱,滿面皺紋的白袍老者目光望向金翅大鵬逃離的方向,喃喃低語,本來汙濁的一對雙目之中忽然間精光射。
沉吟了頃刻,伸手取出一枚精巧的淡銀色傳訊法盤,法力一催,待到法盤之上升騰而起一團白色靈光之時,衝著法盤低語了幾句,隨後,顫悄悄地站動身來,身影一晃,已是呈現在了戰舟寬廣的甲板之上。
“老夫去去就回,爾等當心行事!”
老者潔白的壽眉一挑,衝著舟頭之上名正在談笑的男女修士冷聲叮嚀了一句,袍袖一揮,身影化作一道刺目白光沖天而起,眨眼間不見了蹤跡。
舟頭之上的人,赫然都有上階魔祖的境地。
看到老者急急忙忙地脫離,那名身段嬌小容顏俊美的綠衫少婦不由得眉頭一皺,詫異地問道:“乖僻,寧大人但是良久沒有親身出手了,這兒有什麼東西能引起他老人家的愛好?”
“不清楚!大人好像是要去追那頭金翅大鵬!”
另一名大腹便便的紅袍男人目光衝著武威門院弟子人脫離的方向瞥了一眼,掉以輕心地說道。
“金翅大鵬?你沒看錯吧?聽聞孔賧當日隕落之時,便是在追一頭金翅大鵬?”
另一名馬臉男人卻是面色頓變。
“我怎麼會看錯呢?你自己鋪開神識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紅袍男人雙眼一翻,帶著幾分不耐煩地說道:“孔賧的神通怎能和大人比較,你瞎憂慮什麼呢?”
馬臉男人依言鋪開神識向著遠處掃去,不多時,眉頭卻是一皺,說道:“哪裡有什麼金翅大鵬?你開什麼打趣?”
“你才開玩......咦!乖僻了,那隻金翅大鵬哪裡去了!”
紅袍男人正要反唇相譏,臉上的神態卻是一會兒變得乖僻之極,就這說話間的功夫。那隻金翅大鵬已是在神識中消失不見。
而那名白袍老者的身影,此刻正靜靜地懸停在幾十裡外的一處海域上空。神態憂鬱。
就在他衝出戰舟之後沒多久,金翅大鵬忽然間隨便消失不見。只要原地留下了一道強壯的空間動搖之力。
整個六合之間的空間靈力紊亂之極,以他神識之強壯,也只能察探到數百里內的動態,而此刻,方圓數百里規模之內底子就沒有這金翅大鵬的蹤跡。
眼看著另一艘烏黑的飛舟正要從身側竄逃,雙目之中兇光一閃,右手一抬,衝著那艘飛舟一拳擊去。
赤焰閃耀的拳影眨眼間化作屋子般鉅細,一閃。狠狠地砸在了那般烏黑的飛舟之上。
轟然巨響聲中,飛舟被一股巨力高高拋起,斷為兩截......
“這老兒遁速不慢,可也用不著傳送脫離吧,這下可好,又不知道方向了!”
金翅大鵬體內,傾城衝著武威門院弟子訴苦道。
“此人乃是犬魔一族的太上長老之一,聽說踏入魔君境地已有上萬年的時刻,神通不弱。當日你我擊殺了犬魔一族的那名上階魔祖,此人必定早已懷恨在心,若是不逃遠一些,他又怎肯善罷干休?至於這天星城呈現的方向嗎。細心找找便是了?”
武威門院弟子神色漠然地說道,心神所動,金翅大鵬雙翼悄悄一扇。慢慢懸停在了空中。
當日在蠻荒之境路遇犬魔大軍時,這名老者也曾放出一道神念細心察探過通天舟。武威門院弟子對這道透著幾分火熱之感的神念之力浮光掠影,故而抓住時機。傳送脫離。
數個時辰後。
通天舟再次和十餘艘飛舟堅持著必定的間隔,不慌不忙地衝著前方而去。
天邊頭暴風吼叫,從萬丈虛空中傳來的空間動搖之力越來越是激烈。
忽然,厚厚的雲層一陣陣劇烈翻騰,喀喀嚓嚓的尖銳響聲連綿不絕,一股充溢著亙古蠻荒氣味仿若滅世般的恐懼威壓突如其來!
被這股威壓一擊,籠罩在通天舟外的青色光罩瞬間潰散,十餘丈長的舟體直挺挺地衝著海面之上忽然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