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秦懷鈺姑娘到了。”
悅兒正在逗著兒子玩兒,便聽到前院有人來報。
秦懷鈺當時是因為蘇枳把她留給秦世寧了,就一直沒過來,這會兒蘇枳剛出徵她便來了北平,悅兒聽到這事兒就心裡堵得慌。
“夫人,還是別讓她進王府來,就安排在別院即可,免得王爺不在她再生出事端連累了夫人。”端午在旁說道。
悅兒想了想便點了頭:“我思量著也應如此,不過這燕王府哪裡有別院啊,去叫除夕置辦一處宅子與她吧。下人你看著安排幾個,從暗衛裡挑人。”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辦。”
端午退下了,悅兒卻還是覺得堵得慌,便把兒子交給奶孃帶著,她去了前院蘇枳的書房。
小川兒跟王汝默正在外書房裡,見悅兒來便把整理好的密信都放到案上。
小川兒一邊彙報著:“夫人,主子已經到了山西界內,一路行軍順利。”
悅兒翻看著密信,一邊問道:“軍中可還有其它訊息?”
“回夫人,京城有信來,說是皇上派了個監軍剛剛動身,還是夫人的故人。”
悅兒一愣,遂看向小川兒問道:“何人?”
“戶部尚書府的長公子楊沫,現在是長公主的駙馬。”
楊沫正是幼時跟悅兒相識的玩伴,就在當初蘇枳剛從吳家把悅兒救出時,他還去小院子看過她。
聞言悅兒不免詫異:“長公主的駙馬原不是選定了滎陽鄭氏的狀元郎嗎,怎的又變成了楊沫?”
小川兒瞟了一旁默不作聲的王汝默一眼,那孩子便很知趣的尋個由頭就出去了。
這時小川兒才說道:“夫人當是知道當今沒那麼深的根基,如今仰仗的不過就是寧國公府鄭氏一門的勢力。”
悅兒點頭:“那到是呢,寧國公便出自榮陽鄭氏,如今這一門又出個狀元郎,怎麼會放棄前程而去尚公主呢,此前皇上做此決策時想必也是想阻一阻鄭氏的氣運,想是這一阻不成反倒惹惱了寧國公,怕是這楊沫是撿了個便宜罷。”
小川兒笑了:“夫人所言極是,當時就是在朝堂之上寧國公鮮有的怒了一回,楊大人也是有意巴結鄭氏便出來解圍,結果兵部鄭侍郎提的頭,當場就定下楊沫這個駙馬了。為此楊大人還給他上家譜正了名份,這才成了戶部尚書府的嫡長公子。”
想到這個幼時玩伴,悅兒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又問道:“那他這個監軍又是怎麼回事?”
小川兒撇了撇嘴:“要說如今這天下還真不知道是姓蘇還是姓鄭了,也是鄭侍郎提出來的,寧國公一言不發,皇上便趕忙依了他們。”
悅兒看完手中的信件,放下後說道:“小川兒備車,隨我去酒坊看看。”
這鄭侍郎正是平哥兒鄭嶸的親爹兵部鄭侍郎,而鄭侍郎恰是寧國公的旁支侄子。也就是說,寧國公是平哥兒的堂祖父。
看到悅兒來,平哥兒便蹦噠到後院兒,王靜姝正在給閨女梳頭,小小的可兒一見到悅兒就甜甜的笑著伸出小手:“姨母”
悅兒接過小川兒手裡提著的食盒,開啟來拿出果子點心來:“可兒,看姨母給你帶什麼來了?”
可兒頭也不梳了,披著一半頭髮就扎到悅兒懷裡:“可兒好想好想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