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桓一句話同時惹惱了兩個人,蘇枳長腿一伸,一腳就朝他胸口踢過去。
蘇檀更是扭頭就斥道:“老九你能不能閉上嘴?老七自小除了悅兒就沒打算再娶旁人,你以為是你秦王府還是我肅王府?”
悅兒緩緩的起身,眼神冷清的看了兄弟三人一眼,淡淡的說道:“既是如此,這也不是我做得了主的事,按說秦姑娘有秦將軍生前做主,應是正室夫人才是。如今我也算名不正言不順,自是不該出現在這裡,便退下了。”
蘇桓頓時覺得自個兒好像是闖禍了,想要解釋一番,便匆忙上前抓住悅兒的手臂:“唉,我說七嫂,你先別生氣呀!”
隨後他話峰一轉:“你說的到是在理,有秦將軍做主懷鈺姑娘自應是正室夫人,不過有七哥寵你,妻還是妾都沒什麼的嘛。”
“老九!”蘇檀一個性子沉穩的人都暴起了,上前就要把蘇桓推開。
蘇枳在旁看著悅兒,他知道她生氣了,可現在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無從解釋。
就在他猶豫間,蘇檀下了重手要推開蘇桓,而對方的手正抓著悅兒的手臂,結果就把悅兒帶了一個趔趄。
頓時蘇枳就什麼都顧不上去想,一個箭步衝上前抱住悅兒,緊張的問:“悅兒,傷到沒有?可還好?”
蘇桓這會兒也有氣了,重重的推開蘇檀,瞪著悅兒說道:“我又沒把她怎麼樣,傷什麼呀傷。我就服了,你們一個兩個的就不能把話說明白了,就這麼簡單的事,非搞的好像很複雜一樣。”
蘇檀這會兒沒空搭理他,見蘇枳這麼緊張的抱著悅兒,手還撫在她的小腹上,他瞪大了眼睛,腦子裡有些東西炸開了。
蘇枳把悅兒攔腰抱起,大步向外走時還沉聲說道:“老九,今日我妻兒若是有半點閃失,你休想離開這北山村一步。”
蘇桓愣住了,七哥自小打他是沒錯,可從沒聽他講過一句這麼重的話。
而蘇檀則是聽到了那兩個字,老七說“妻兒”,這麼說悅兒有了身孕?
走出花廳,蘇枳吩咐守在外面的青狐:“去把大夫叫過來,去我們屋子裡給夫人診脈。”
青狐頓了一下問道:“是女大夫還是府醫?”
蘇枳停下步子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道:“府醫”
青狐一溜煙的跑去了酒坊,把賬房先生拖到了後院。
是的,這酒坊裡的賬房先生,就是過去燕王府裡的府醫。
府醫趕來時悅兒剛換了衣裳,蘇枳便跟府醫說:“馮先生,夫人剛閃了一下,見了些紅。”
府醫凝重的點了下頭便開始診脈,隨後表情有些複雜,問道:“夫人可有服食活血之物?”
蘇枳看向悅兒,她則回道:“未曾”
府醫搖了搖頭:“飲食要多加註意才好,像是服食活血滑胎之物。”
蘇枳的眼神裡寒芒乍現:“青狐,以後夫人飲食全由你和四個丫頭負責,不許再有旁人接手。”
府醫收回診脈的手問道:“夫人可有每日必食之物?”
悅兒沒想出來,她一天要吃的東西多了,一被問就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