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因收了別人一年的租金,按照合同,若在租房者沒有犯原則性錯誤,房東主動提出解約,是需要她歸還剩餘費用,並且付百分之五的違約金。
顧聞暖想著自己已經夠窮了,若失去了這麼個大金主,還要再賠一筆,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她咬咬牙忍了。
但這還只是開始而已。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染上了夢遊的習慣。
幾乎隔三差五的醒來,自己就會睡在厲懷欽的床上。
對此,她曾對他厲聲質問,“說,你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晚趁我睡著之後,故意將我抱上你的床,欲要對我不軌!”
某男彼時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根冰棒,從遊戲中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扯,嗤的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
“胸小,屁股不翹,腰粗,腿粗,哦,不,是腿細。”
顧聞暖一愣,“什麼意思?”
他衝她招了招手,然後遞上自己的手機。
顧聞暖無疑的接過手機,只看到手機螢幕上,有一張母豬的照片。
“你給我看豬做什麼?”
他但笑不語。
顧聞暖後來問了蘇卿卿,才知道,厲懷欽是將她比喻成母豬,太醜沒人愛,所以放在身邊,都沒有生理的衝動。
顧聞暖越想越氣,刷牙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握著牙刷柄的力氣逐漸增大,然後“啪”的一下,她徒手捏斷了一支牙刷。
彼時,厲懷欽正穿著拖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雞窩頭走進衛生間。
看到她滿嘴白沫,雙眼泛紅的握著一支斷了的牙刷盯著鏡子看著他,厲懷欽眉眼不動,只是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慾求不滿,要打人?”
“呸”的一下,顧聞暖吐出了嘴裡的泡沫,又“啪”的一下,把牙刷拍在了檯面上,一邊漱口,一邊用殺人的眼神看著厲懷欽。
“打你,你能不還手麼?”
“我只對自己的女人,打不還手。”
顧聞暖嘴角微抽,她知道他這話說的是沒錯。
因為每次她發飆打人,他是絕對不會不還手的,最後輸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