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俗話說有人歡喜就有人憂,就在一眾漢軍將士還在為為彰顯了自已武功的巨大京觀感慨大笑之時,那些參與了京觀修築的末盧國剩餘倭奴們,此刻卻是不由得萬分驚懼,紛紛忍不住雙腿一軟的跌倒在地。
沒辦法,京觀那四面牆體上所浮現的那密集的面孔,可都是他們的同族之人啊。
面對這一張張或驚懼、或絕望的同族之人‘注視’,那種精神上帶來的震懾與威壓由此可想而知!
“告訴那此倭奴,從此以後,他們就不再是什麼末盧國的下戶、生口了,你們自由了!這倭地,你們想去哪裡打獵捕魚都可以,他們的收穫,都是他們自已的……”
讓人沒想到的是,就在一眾倭奴還在因為這巨大的京觀而驚懼不已之時,沒想到馮習卻是宣佈了還給他們‘自由’的訊息。
“將軍,這可是近兩萬倭奴……”
聽到馮習這個決定,還沒等通譯開口,周邵、朱異等一眾漢軍將領頓時不由得一臉懵逼的朝他望了過來。
開玩笑,他們可不是來倭當地‘解放者’、‘救世主’的。這後面開礦所需要的人手,那可多著呢。把這麼多倭奴放了,總不能以後讓漢軍自已親自上陣挖礦吧?
“呵呵,這些倭奴多數不過是些老弱婦孺而已……更何況,咱這京觀築來是震懾倭奴的。若是這倭奴都沒了,那還能震懾誰?”
看著一眾懵逼不已的將士,馮習卻是不由得輕笑著搖了搖頭。
說起來,作為跟隨劉備從荊州打入益州的水軍老人,馮習能被劉禪派來做甘寧的副手,那可不僅僅只是因為其水軍將領的原因。
對於劉禪這個新皇帝把倭奴當成猴子圈養起來的意圖,其領會得可是絲毫不比甘寧這作‘倭地大都督’差。
因此,眼看這震懾倭奴的京觀已經修築完畢,為了讓其充分發揮出應有的作用,馮習卻是選擇了放過這些末盧國的剩餘倭奴。
其目的嘛,一來是讓他們作為漢軍的‘宣傳大使’,傳播宣揚漢軍的武德充沛。二來也是最重要的,那便是打破倭奴這剛剛成型的國家觀念,讓其從生活方式上再次重歸原始。
畢竟這不管是生產力的提高還是文明的誕生,那可都是需要‘集體力量’才能產生的。
而這此倭奴,本就是剛剛才勉強結束了原始的部落狀態,國家概念才剛剛形成雛形。
若是在此時掐滅其本就處於萌芽狀態的脆弱國家概念,再加上漢軍的監視,這些倭奴日後想要再重新形成國家概念,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一個沒有了國家觀念的原始部落,那不是正好符合了皇帝對倭地的圈養要求了?
“哈哈,說得也是。這房子修起來了總要有人住,京觀築好了自然也要有要懼才行……”
聽完甘寧的解釋,眾將也是隨即恍然大悟起來。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很快,在通譯傳達了馮習的命令之後,原本以為從此就要淪為‘生口’也即是奴隸的一眾末盧國倭奴們,微微一愣之後,隨即也顧不得京觀給他們帶來的驚懼,隨即便磕頭如搗蒜的連連感謝起來。
開玩笑,雖說倭奴被打服後十分溫順,但有做自由人的機會,誰又會願意做‘生口’?
至此,只是以兩萬餘倭奴老弱婦孺,馮習卻是成功在倭地撒下了第一把‘自由主義’的種子。
……
“啟稟將軍,狗奴國,到了!”
就在馮習放還那些末盧國剩餘倭奴自由之時,另一邊,丁奉所率的另一路漢軍,此刻也是繞了大半個九州島,抵達了自已此行的目的地,倭地投馬國,也即是大概相當於後世倭人宮崎縣所在地區。
“全軍聽令,各船留下操船之人,沿水路趕赴邪馬臺與大都督會合。其餘眾將士,隨本將踏平倭奴,一路平推至邪馬臺!”
不同於馮習的‘溫和’,丁奉的命令卻是顯得異常的殺氣凜然!
沒辦法,第個將領都有自已的打仗風格,每個人對於‘震懾’的理解也不相同。
而丁奉所理解的震懾方式,那就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