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一切、包括身家性命本就是殿下所有。若是殿下需要奴婢這顆頭顱,奴婢萬死無悔!”
看著劉禪那一臉戲謔的表情,再聯想到這位太子爺先前的嘆息,會錯意的黃皓卻是還以為劉禪要拿他背鍋,用他的腦袋來做一些事情呢。
所以當下也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趕緊再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指天發誓的表起了忠心來。
“呵呵,好生養好傷後替孤忠心辦差吧,孤還沒無能到拿忠心之人頭顱背鍋的地步!”
看著黃皓那‘忠貞不渝’的表情,劉禪倒也沒有揭穿他的心思,反而是有些‘昏聵’的好言寬慰了這個‘奸佞’幾句。
……
“伯約,殿下雖已傳令橐皋守軍攔截曹真,然黑夜之中,萬一信鴿有所延誤……不如伯約與眾位兄弟率軍繼續追擊,吾帶幾名兄弟先行趕往橐皋以防萬一!”
就在劉禪寬慰著黃皓這個‘奸佞’之時,剛剛離開居巢沒多遠的羽林衛大隊中,堅持要兌現諾言跟羽林衛上前線的隱番,此刻卻是擔心起了信鴿延誤訊息的事來,提出了先行前往橐皋以防萬一的提議。
“嗯,隱兄弟說得也有道理!這黑夜之中,萬一信鴿迷路……也罷,那就辛苦隱兄弟一趟!伯盛,就由你帶幾個兄弟護送隱兄弟先趕去橐皋!”
聽到隱番的提議,只略一思索過後,這一次被劉禪明確點名為先鋒主將的姜維,隨即便同意應了隱番的建議,派出了魏昌和幾名羽林衛護衛他趕往橐皋。
……
“希律律律!”
橐皋以南約十里左右,在晦暗月光映照下的曠野中,伴隨著一聲戰馬的長嘶,幾名正策馬急馳趕路的騎士中,其中一人的戰馬卻是忽然受驚,雙蹄一揚便將背上的騎士給狠狠甩下了馬來。
“隱兄弟感覺如何,可曾有受傷?”
見到有人落馬,其餘幾名騎士趕緊勒停戰馬要為其檢查傷勢來。
“嘶,伯……伯揚兄別動,小弟怕……怕是摔斷了肋骨和腿,騎……騎不了馬了!”
就在幾名同伴正準備扶起這名落馬騎士之時,滿頭冷汗的他卻是趕緊揮手阻止。
不用說,這這幾人自然便是要趕往橐皋的隱番與魏昌幾人。只不過,眼看目的地即將抵達之時,沒想到隱番卻是不小心墜馬受傷了。
“什麼,隱兄弟摔斷了肋骨?這可如何是好,這荒野之地的……”
聽到隱番不僅摔斷了腿,甚至倒黴的將肋骨都給摔斷了,魏昌頓時不由得頭大了起來。
要知道,這肋骨可不像腿骨,在沒有擔架什麼的情況下,若是搬運之時一個不小心,斷骨戳到肺部等臟器可就麻煩了。
“伯……伯揚兄,此地離橐皋已經不遠,先……先不必管我。你們先……先趕去橐皋,到時候再弄……弄副擔架什麼的來接……接我便成。”
看到魏昌一副頭大的樣子,受傷的隱番卻是冷靜的想出了辦法。
“呃,如此也好!吳壽,那你就先留在此處照看你家公子,待我們趕去橐皋後來接隱兄弟。”
聽到隱番給出的主意,略一沉吟後,魏昌也是當機立斷的留下了一名隱番帶著充當親衛的家僕照看後,趕緊便和其餘幾人又快馬往橐皋趕去。
只不過,就在魏昌幾人剛剛縱馬離去沒多久,晦暗的月光下,隨即便有幾條黑影悄悄向著隱番主僕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