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門外的人是大哥,那在小娘房裡的人肯定就不是她們想象中的幷州別駕。
只是一瞬間,兩個半老徐娘就彷彿被人扔進了水裡一般,冷汗溼透全身。
兩人倒是想有時間尋個辦法把這件事情給抹過去,可是門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很明顯是不給她們這個機會。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輕聲說道:“去應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進來,只要熬過了這一晚,好日子就來了。”
另一人明白她的意思,只要攔住了別駕,兩人便握有小娘的把柄,以後的日子確實是要好上許多。
這嬌俏的小娘再有本事,最後還不是她們的搖錢樹。
計議已定,兩人便走到門口,也不開門,只是言語應門:“可是不湊巧了,小娘染了風寒,起了水痘,可不敢開門,怕小娘身子再受風寒。”
水痘,風寒,俱是容易傳染之人,只是一聽這話,李孝廉就不想入門。
也不計較她們不開門,囑咐了一聲好生照顧小娘便準備轉身離去。
兩個老孃們聽說別駕要走,心裡美得就像吃了幾斤蜜糖一般,忙不迭說會好生照顧,保管過幾日還別駕一個嬌俏的美娘子。
就在兩人幻想著以後的美好生活的時候,正房內的嬌娘突然發出了一聲怪叫。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讓門外的李孝廉聽到。
“鬧貓兒呢……鬧貓兒呢……”兩人從門縫裡瞧見李孝廉回來,忙不迭開口解釋。
這不說還說,一說可就漏了餡了。
“開門。”李孝廉也不說別的,就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
裡頭的兩個人還想解釋什麼,就聽到李孝廉對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喊人,把這破門子拆了。”
一聽這話,兩個老孃們想死的心都有了,當下也不敢硬撐,連忙把院門開啟,開好了門就規規矩矩的跪在一邊,等李孝廉進入。
唐人不喜跪拜,可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再不喜又能如何。
李孝廉路過跪倒得兩人身邊的時候看都不看,只是快步走到了門口,一腳踢開房門,只見一男一女正在房中大行其事。
男的赤身露體,女的衣衫襤褸,饒是被人闖入,兩人仍是沒有停下來。
跟著李孝廉身後進門的下人看到這一幕之後臉都白了。
也不敢去看李孝廉綠油油的額頭,生怕被牽連。
“壯班十人,我要將這二人通通杖殺!”李孝廉怒極反笑,轉身走出房間,不管屋內的怪叫,只是喝道:“還不快去!”
下人這才如夢初醒,趕緊跑了出去,不過片刻就從衙門口喊了十個五大三粗的壯班衙役。
因為都得了李孝廉親隨的吩咐,所以眾人都帶著棍子,來了之後也沒有敢由多餘的表情,只是肅然低頭,等著李孝廉的吩咐。
“將那二人全都卷出來,悉數杖殺與此!”李孝廉就坐在院子裡,冷冷的發號施令。
十人應了一聲,當即如狼似虎的衝進了正房,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看一場活春宮,還是因為旁的。
正在隔壁聽牆角的黃宏聽出來不對,趕忙命人去和宋勉送信,告訴宋勉這一齣戲演的有些大了,萬一真的出了人命,那可就不是玩笑了。夜夜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