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八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也罷,你要知道的事情我打聽清楚了。
那天之後,那人沒有回過小院。
我聽說,那人應該在汴州城裡……”
於八沒有說完,宋三思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好,我就喜歡這種按部就班的事情。”
“按部就班你管這事叫按部就班”聽了宋三思的話,於八氣的就差拍案而起了。
“你看看,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急躁,你這麼下去讓嫂夫人如何是好”
於八白了宋三思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欠了你的人情。這一次我就要都還給你。
我已經找了熟人把你要說的話讓人帶過去了,至於別的,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了。”
“你幫的我已經夠多了。”說著,宋三思終於把那一杯把玩了許久的小酒杯端到了嘴邊,一飲而盡。
“你不是說不能喝嗎?”
“我說的是你不能喝,可沒有說我不能喝……”說著話,宋三思已然起身離開,只留給於八一個背影。
離開花樓,宋三思並未直接回到廣德樓。
只見宋三思閒庭信步一般的走過廣德樓,沒有任何的停留,彷彿廣德樓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一般。
沿著廣德樓一直走,走了一會兒,宋三思遠遠的就看到了汴州府的大門。
按說在今天這樣的一個日子,他理應離汴州衙門越遠越好,可是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僅沒有遠離汴州府衙門,反而越走越近。
眼看著就要走到閻立本車隊的跟前,他才停了下來,非常不自然的扭轉了身形,拐進了一旁的衚衕裡面。
剛剛走的那幾步路,彷彿耗盡了他的全部力量。
只見宋三思一邁進衚衕,整個人就摔到了牆上,勉勉強強的靠著牆壁支撐,他才沒有摔倒在地。
“他怎麼來了,他怎麼來了,他怎麼這時候來了……”宋三思靠著強一點點的蹲了下去,嘴裡嘟囔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說道:“聽說你遇到了麻煩,我自然就來了……”
“哦,那謝謝你了……”話音未落,宋三思猛然想起來,他是在自言自語,並非和他對話。
而且,他選擇的這一條小巷,乃是一條後巷,根本少有行人經過。
宋三思瞬間緊張了起來,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看來是太長時間沒睡覺了,我都開始出現幻聽了。”
說著,他便站起身來,準備往巷外走去。
“你覺得,你走的出去嗎?
還是說,你覺得我的刀,沒有那些不良人的腿快”
對於這種chi o裸的威脅,宋三思一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自己的小命要緊。
他可不想再和無數年前一樣,被徐福當成妖怪那麼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