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麼在這擺攤,那人不是在那邊麼?”老王努了努嘴,不解宋三思為什麼不把攤子開在裡錄事參軍衙門更近一些的地方。
“喲呵,你知道還挺多啊?”
“那是,想當然我也是在……”馬上要說道重點的時候,老王突然閉上了嘴巴。
若是換個時間,生意上門宋三思說不定還挺高興,可是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耽誤了他聽故事,宋三思自然沒什麼好心情。
滿不在乎的對來人說道:“說吧,想算什麼?”
來算命的這人也是個糊塗車子,別人聽到這話一準扭頭就走,可是他卻是就吃這一口。他總覺得,高人就要有高人的脾氣。若是高人都是街邊迎客的小二一樣好說話,那就沒勁了。
所以,宋三思不僅沒有把人趕跑不說,還讓這漢子打定了主意要找宋三思好生的算上一算。
“算姻緣?”說來也是巧了,宋三思在中牟縣的時候算的就是姻緣,沒想到跑到汴州來了,算的還是姻緣。
順嘴胡說了幾句,宋三思就想把人給打發了。不過就在宋三思準備開口的時候,老王突然拉了宋三思一把,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
“一個大老爺們學女人家咬耳朵,你噁心不噁心!”
“你……哼!”宋三思罵了一句,老王不滿的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這位小哥兒不要見怪,我再接著給你算,哎,剛剛我說到哪裡了?”
“嗯,喜怒無常,是個高人。”漢子心裡嘀咕了一句,笑著說道:“剛剛先生說到我的姻緣有些劫難,但不知是何解?”
“不錯不錯,看來剛剛我說的你都聽進去了。來,我接著給你說。你這個命啊,是癸丑命……”
“敢問先生這癸丑命是什麼意思?”
算命先生不怕別的,就怕來算命的不說話。像眼前這個漢子知道問問題的人,正是算命先生最喜歡的人。宋三思高深一笑,繼續說道:“這個嘛,癸丑之人,坐庫通根,人秀氣,坐下殺印生比肩,利兄弟,吃力不討好,勞累奔波。”
沒等漢子追問,宋三思便接著說道:“這個意思就是說你啊對你的兄弟特別好,自己卻吃力不討好,勞累奔波的也沒的著太多的好處。”
說完,宋三思便不再言語,靜靜的看著那漢子。
漢子皺眉想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宋三思說的太對了。自己兄弟能進衙門做事可不就是靠著自己幫忙才進去的。而且兄弟進了衙門之後混的風生水起的比自己在大人面前守待見的多。
想想兄弟每天吃香的和辣的,隨侍大人左右。再看看自己,每天累死累活的還不招人待見。漢子越想越覺得委屈,忍不住狠狠一拍桌子,大聲嚷道:“先生說的太對了!”
“那個……不好意思……一時情急,我有些失態了,先生見諒。”喊了一嗓子之後,漢子馬上對宋三思賠禮道歉。
“無妨,無妨。看來你最近是遇到了些麻煩事情啊。”
“先生說的是,最近我確實是有些煩心事……”
沒等漢子說出自己的煩心事,宋三思便搶先說道:“依我看,你這個煩心事應該是落在你的兄弟身上才是。”
這漢子也是夠傻的了,明明自己剛剛才與宋三思說過,這會兒一聽宋三思的話,還覺得宋三思說的太有道理了。一臉贊同的說道:“沒錯,沒錯,先生說的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