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待在這吧,剛好我也需要人幫我記錄。”見兩人都沒有離開的打算,宋三思有些壞笑的說了這麼一句。
不過可惜,二人都沒有看出宋三思的壞笑。
直到有個不良人從陸家拿回宋三思所要的包袱,狄仁傑才有些明白宋三思為什麼說不好看了。
只見宋三思接過包袱,從裡面取出來三把明晃晃的大小刀具整齊的放在身旁的凳子上。又拿了一塊白布將刀具仔細的擦拭乾淨。
看到這一幕,閻洛一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指了指刀,又指了指棺材上躺著的秦興。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問宋三思是不是準備在死人身上動刀子。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捉弄閻洛一,宋三思拿起最大的一把刀,直接放在了秦興的胸口,眼看就要隔著衣服對秦興開膛破肚。
“不可!”閻洛一雖然害怕,可是喊了一嗓子就要去攔住宋三思。
不過剛剛跑到棺材邊,他就有些尷尬了。原來,宋三思並不是準備開膛破肚。只見宋三思刀身一劃,沒有損傷秦興一絲皮肉,只是把他的腰帶給割開罷了。
“哈哈哈哈哈……”惡作劇成功的宋三思非常開心。笑了好一會才對一臉不滿的閻洛一和狄仁傑解釋道:“這腰帶上沾著血跡,我不想沾手……”說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嗯?胎記麼?”在宋三思將秦興的衣服解開之後,一個有些淡紅色的痕跡便出現在他的胸口上。狄仁傑小聲的問道。
宋三思並沒有說話,低下了身子,認真的看著秦興的胸口。
“不是胎記,眼下痕跡還不明顯,怕是要等等才能知道了。嗯,這樣,你把紙筆給我。”
從狄仁傑手中接過紙筆,宋三思隨手就在之上畫了一個小人的圖案,接著又在小人的胸口輕輕落下一點,在旁標註道:“死者初亡,胸前有淡紅色痕跡,疑似傷痕。約長兩寸,寬一寸。”
“不知宋公子以前在哪個衙門做事?如此細緻的仵作,我真是頭一回得見。”閻洛一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宋三思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提自己的來說,只說:“閻公子客氣了,我不過就在鄉下地方跟一個老師傅學了一些皮毛,哪裡稱的上細緻。”
狄仁傑知道宋三思避而不談的原因,當下便轉移話題說道:“你剛剛說要等等才能知道,那現在就什麼也不能做了麼?”
“能做的事情多了。”
說了這麼一句,宋三思便直接動手,將秦興給扒了一個精光。當然,他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扒光秦興的衣服鞋襪一來能更清楚的看到秦興的身體狀況,二來也方便檢查秦興的衣物中有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東西。
“你們倆要不要回避一下?”剛剛才被宋三思捉弄了一道,這一次兩個人可不再上當,紛紛搖頭,一臉的堅決。哪怕宋三思拿起刀,他們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的盯著宋三思。
無奈之下,宋三思只好放下了手中的屠刀,轉而到一邊檢查起秦興的衣物。
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就連秦興的臭鞋宋三思都伸手進去掏了一遍,可最終仍是一無所獲,所有的衣服鞋襪就是衣服鞋襪而已,沒有夾層,沒有密信,沒有異常的東西,就連銅板,都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