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菲一下愣住，還沒反應過來，邊上的皇甫相生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妹妹，你在這裡哭天抹淚的表白心跡，小傢伙卻只看到現實的好處和利益！——那個谷陽明把孫子教成這樣，可知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爺爺？”得知自己身份的谷天成，對大神使再沒有了敬畏，當下不悅的質問。
皇甫相生兩眼朝天，鼻孔對著谷天成，“有個神使家族的奶奶讓你感覺非常意外吧？當年妹妹嫁給你爺爺，我這做大哥的同樣感到意外！——自家妹妹被一個末流屌絲奪走，我的心情能好得起來嗎？”
“理解理解。”谷天成連連點頭，然後臉色一變，質問道，“所以，當年爺爺和奶奶被迫分開，就是你從中搗鬼是不是？——也只有你才有這個能量吧。我早就該想到了！”
皇甫相生重新正眼看著谷天成，“小傢伙腦筋轉的挺快嘛！有點意思。”
谷天成不再理會皇甫相生，轉身對著皇甫菲，“奶奶，是他讓你這麼多年有家不能回的嗎？”
皇甫菲連忙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哥也是迫不得已，他一直在保護我。”
“啊？”谷天成有些糊塗了。
皇甫相生站起身，將皇甫菲扶起來坐下，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祖孫倆要說話，這幾天有的是時間。既然來我這裡，咱們還是說正事好了。——正事你們談的怎麼樣？”
自從皇甫相生挑明瞭她的身份，皇甫菲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谷天成，“還能怎麼樣？天天是谷家獨子，陽明對他寄予厚望，將來的路怎麼走，陽明自有規劃。天天年紀還小，不是他能做決定的。”
“可是，有你的點頭，再加上孩子自己的意願，還不能夠改變谷陽明的決定嗎？”皇甫相生說道。
皇甫菲冷哼一聲，“你以為通靈殿的招牌很吸引人嗎？大人迫於生計或許如此，小孩子單純，通靈殿在他們心中，就是最大的那個壞蛋！你要小孩子加入壞蛋一夥，可能嗎？”
皇甫相生委屈道：“通靈殿怎麼就成壞蛋的形象了？成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難道那些公會的形象就好了？”
皇甫菲說道：“至少，公會沒有對學生大開殺戒。”
谷天成心滿意足的坐在那裡晃悠著兩腿，聽他們兄妹倆說話。感覺自己的心裡話，敢說的不敢說的，都被皇甫菲說了出來，大感暢快。
皇甫相生連忙分辨，“我保證，我從來沒要他們這麼做過。”
“不管你要沒要求，所有人只會把這事算在通靈殿頭上。”
“所以，我不是讓下面的人跟學院公會談了嘛，該讓步的也都讓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對學院公會，通靈殿是交待過去了。可是人們對通靈殿的觀感，無論你做出多少補救，也交待不過去。”
皇甫相生嘆了口氣，他不想跟皇甫菲辯證這個問題，“好啦。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得往前看是不是？讓小傢伙跟著你做事，谷陽明總不能還反對吧？”
“既然是跟著我，我自有辦法。現在敲定還太早，慢慢來吧。”皇甫菲說道。
“好！”皇甫相生拍拍手，對谷天成和藹的笑著，“外甥孫，你可不要記恨我。我雖然看不慣你爺爺，但也不會拆散他倆，讓自己的妹妹活在痛苦中的道理。既然來了，就在這裡多住幾天，晚上咱們一起用餐，怎麼樣？”
“你的地盤，我有的選嗎？”谷天成嘟囔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