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在轉動,棋牌在噼裡啪啦的響著,各種叫罵和繁殖之母的字句,交織在一塊。頭頂上的燈,照在他們的頭頂上,臉上是爭吵得赤目紅臉。
另一間比較大的房間,隨著刀光忽閃,慘叫聲從裡面響了起來。
段長庚拿著手帕捂了捂鼻子,冷冷看了地上捂著手身形抽搐的人,冷哼著說了一句,“窮,就不要碰這個。”
桌子上的酒杯裡十幾萬的紅酒,地上的半截蘭花指,他們的價值各表顯在水晶吊燈下。
只有6個手指的他,從會所的通道里走了出來,對著茫茫的一片天吼道,“老子就不信命了,總有一天那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是嗎?可你的手指還不值一瓶酒呢。”王池搖下車窗,嘲諷地地看著他說到。
“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艹你媽的,小兔崽子……”原本被點燃怒火的男人,對著蹬鼻子上臉衝他罵到,看清楚他那輛車和他身上的名錶,臉色突然變得低眉順眼的,說話的聲勢也弱了下來。
王池從車上下來,他大驚失色噗通地跪倒在地上,“池爺,對……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辱罵了您。我才是兔崽子,兔崽子。”
“去醫院看看吧,明天來找我。”王池從錢包拿出一疊鈔票扔在他前面,把還沒吸到一半的雪茄,丟在地上用腳碾滅,走了車離去。
“好的好的,池爺。”他急忙從地上撿起了錢,忘了隨便包紮過受傷的手。他看著遠去那輛車,低低笑了出聲。他撿起他踩滅的煙,點燃含著。轉身又進了去,什麼都拋之腦後,走向帶給他刺激的戰場。
站在後面的男孩氣得握著拳頭渾身顫抖,後面還有兩個小女孩拉著他,不讓他衝動走出去。
“大哥不要生氣,我們不餓了,我們回家吧。”一個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小女孩,拉了拉男孩的手仰著頭望著他說。
“大哥,我們長大以後就去找媽媽,這樣你不用半夜去打工。”短頭髮的女孩,哭著抱著他說到。
“傻妹妹,我希望媽媽不要回來。這個家不值得了……,但是你們值得。姐姐供你們上學,你們要乖乖長大就好。”和男孩一般大冷漠的女孩,抱起小的那個女孩說到。
王池看了車後鏡的女人,解開安全帶,走了下車。
“小朋友們晚上好。”他好像變戲法般,變出幾根棒棒糖,來到他們的面前。
“叔叔,為什麼還要幫他?”冷漠女孩,瞪著那個重新走進去的背影,對著王池吼道。
“不是幫他,是幫你們。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叔叔帶你們去吃飯,叔叔還沒吃飯呢。”王池一手牽一個小女孩,走去不遠處的飯店。
在車上的女人難過得畫好的眉毛,皺成一團直接泣不成聲。
五年了,她的孩子還是長大了。怪她懦弱,自己一個人走了,留他們受苦。
好在王池,會讓她帶著孩子遠離這個地方,她迷途知返還能全身而退,全是因為王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