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睿修溫柔地衝她笑笑,替她掩好了被角:“你先躺著,我找韓少爺說說話。”
韓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說什麼,他與他有什麼好說的?兩個大老爺們。
溫睿修溫和地拍了拍韓少爺的肩膀,走出屋子,就叫來元寶:“讓他消停會。”
元寶冷靜地應對:“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性的?”
韓非:“……”
溫睿修做認真思考狀,搞的韓非一陣陣的緊張,就聽他溫和的聲音:“暫時性的吧,他總歸是韓大人的獨子。”
“好嘞!”
元寶拎著韓非的衣領,把他扔上了馬背,韓非樂了,“哈哈哈,本少爺會騎馬……”
一刻鐘之後,韓非抱著馬脖子在寒風中慘叫……
溫睿修回到屋內,看到鐵柔和王宣懿正在討論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他鬆了一口氣,默默地走到一邊處理文書工作。
王婉的失蹤成為了不能說的痛,她也成為了鐵柔心頭的硃砂痣。
行軍很辛苦,鐵柔在辛苦的行軍路上還學會了憂鬱感傷,時不時的懷念擔憂王婉的表情讓溫公子看的一陣陣的心塞。
講真,當初拓也都沒讓溫公子這麼吃醋過。
韓非也心塞,明明是他媳婦,卻還要靠著這個欺負他的女人來救……
鐵柔一怒,率領著大軍一路打到大遼,不止奪回了他們失去的城池,還奪下了大遼不少的土地。
這訊息傳回京城,元武皇帝立刻眉開眼笑,連忙給鐵柔下旨,旨意非常簡單,大概就是,差不多就行了,打仗也挺貴的,大家也都挺辛苦,我們不與他們一般見識。
總之一句話,該收兵了。
鐵柔看過撤兵的聖旨之後就扔到了一邊,然後毫不猶豫的繼續攻城,順便抓到了耶律良。
耶律良被送到鐵柔的帳篷裡,一臉的寧死不屈。
鐵柔沒功夫欣賞他的氣節:“婉兒呢!她在哪裡!”
“死了。”耶律良面無表情地道,深怕自己死不了:“對於出賣我的人,你以為她還會有什麼別的下場麼?”
鐵柔眯著眼,煞氣不自覺地傾瀉而出,就連耶律良都不由自主的膽顫了一下。
可他是誰?自從鐵柔成為主將以來,他就一直在捱打,節節敗退。
當初出征時立下要的豪言壯語猶在耳旁,什麼要奪走大昭國的美食美酒美人,佔領繁華的京城,結果呢?被人家打到家門口了。
耶律良是寧願死,都不願意在鐵柔面前低頭,於是他壓著內心的膽怯,昂首挺胸傲然道:“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她死了就是死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鐵柔面無表情:“……你對你自己的命運認知的很準確嘛。”
耶律良挺起了胸膛:“我大遼的好男兒!怎會懼死?就算你殺了我,還有萬萬的大遼好兒郎會為我報仇,總有一天,大昭國會是我大遼的囊中之物!”
“就憑你們?”鐵柔嘲弄地看著他:“自從開始打仗,你們除了後退,做過別的麼?弱不是你們的錯,可喜歡白日做夢就不對了。”
她發現他們大遼人都有這個毛病,拓也也是,耶律良也是。
“……我們抓了王婉。”
鐵柔:“……”
別攔著她!她要砍死他!
王宣懿:“阿柔!阿柔!冷靜,冷靜!現在還不能殺他……”
“對!我不殺他,我給他摸摸骨!”鐵柔陰笑著道:“你知道什麼叫摸骨麼?就是把你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敲碎,然後再一根一根接上,每一根都不落下……”
王宣懿:“……”
他對鐵柔好像做了什麼不對的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