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依然是個理想狀態。”楚平秋淡淡地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眼鏡的鏡片之上劃過一片白色的亮光。
“因為我無法擔保庫爾會不會有意地人為去決定營地的人數。”楚平秋的表情一片淡然。
“你的意思是…?!”梁成猛然大吃一驚,“庫爾會將多餘的累贅全部…抹殺?”
楚平秋輕輕地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僅僅是在之前的理想狀態下一個人能夠存活半個月之上的機率是大約百分之二十四,然而如果庫爾真的會人為篩選,那麼恐怕一個人存活的機率可能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梁成已經被完全震驚住了。
梁成震驚的不僅僅是因為楚平秋分析而得出的這個資料,更多的是眼前這個名字叫楚平秋的男人天才一般的存在!
楚平秋似乎並沒有在意梁成吃驚的眼光,卻依舊淡然地自顧自說著:“而且我之前已經說了,庫爾其實並不信任我。這下你應該可以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和你們走的原因了吧。”
梁成嚥了一口口水又說道:“那你這麼聰明,為什麼就不能想辦法博取庫爾的信任呢?”
楚平秋淡淡地一笑:“有些東西不是僅僅是能靠博取這麼的簡單。”
”我從飛機出事的那一天開始其實就已經被庫爾盯上。僅僅在他提出分配食物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猜到了他這種強勢的性格。”楚平秋說,“其實他一直把自己的位置定在領袖的座位上。所以在這個團隊之中,他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第二個擁有領袖能力或者能夠與他抗衡甚至帶給他任何方面威脅的人的存在的。”
“我的理論性口述,趙幽瞑的力量,都是能夠對他的位置產生威脅甚至讓他懼怕的。”
“所以他能夠想到的也只有儘可能地將我們從團隊之中清除了。”
梁成看著楚平秋,隨後又問道:”那既然如此,你那個時候為什麼還是決定要暴露你自己的能力?”
“因為如果那個時候我再不讓大家意識到氣溫變化這個已經被忽視的細節的話,恐怕在那時要死去的人也許會更多。”
楚平秋淡淡地看了梁成一眼,又意味深長地回說道:“如果我能夠用我僅僅瞭解的知識來挽救大家的生命,我想這才是對我當初為什麼要擁有它們最好的回答。”
“有些東西,並不能僅僅用價值去衡量。”楚平秋扶著眼鏡,又看了一眼趙幽瞑說,“或許走在我們前面的這個傢伙在阻止庫爾打向成員的那一拳的時候,他應該也是和我一樣有這樣的想法吧。”
梁成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抬頭也看向了趙幽瞑,這個冰冷的男人卻依然冷冷地走在我們的最前面沒有說任何話。
“楚平秋。”梁成走到了他的身邊略帶好奇地看著他。
“說。”楚平秋並沒有在意梁成的目光。
“你來這裡之前是幹什麼的?”梁成清了清嗓子問道。
“學生。”楚平秋回答。
“哪個學院?”梁成又追問道。
“馬諸塞大學,博士學位。”楚平秋一臉淡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