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說道:“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等回去後我再找趙幽瞑處理傷口。”
陳小靜竟撲在梁成的身上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梁成看這他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酸楚,良久,這才開始打量周圍的地形。
此坑說是巨坑不如說是被灌木叢蓋住的一條深深的溝壑,頭頂上,溝壑斑駁的兩壁掛滿了藤蔓,垂吊著織成一張又大又厚的巨網,而在這張網的最深處,就是此時梁成所在的地方,一個從地面陷下而留下的洞,而經過陽光的層層滲透發出著幽幽的日光。
溝壑很深,因為光線不足的原因,目測大概應有20米左右。兩壁幾乎是垂直矗立的,將被藤蔓遮蓋的天空切成一條細長斑駁的線,巖壁上佈滿了厚厚的青苔,在巖壁之中中常年累月積下了許許多多的土壤,而這些避光性植物就是在這些土壤中長大的,經過幾千年的成長,漸漸地和這條巨大的溝壑融為了一體。
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而這種漫長的等待也只有在真正的森林裡才可以見到,也許是幾千年,甚至上萬年,上億年都不足為奇。但我們的光臨也只是這幾億年中的一瞬間,渺小地不能再渺小。
兩壁前,古老的樹幹在我周圍排列,這裡的樹甚至比上面的樹更為古老,也許是地殼運動的時候,這些遠古的植物因為塌陷而淪落到了地底下,有些被掩埋起來,慢慢地成為了煤礦,而這些極少數的遠古植物卻因為某種巧合而存活在這無比深邃的地底。
陳小靜已經穩定了情緒隨即問道:“還能上去麼?”
梁成搖了搖頭:“或許還不能,與其在這裡等著,還不如試一試能不能另找出口。”
陳小靜點點頭,很乖巧地放開了緊握著梁成的手。
在梁成身上除了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之外,在褲子的口袋裡還有一袋沒有吃完的壓縮餅乾。
梁成吃力地俯下身,撥開腳下一塊被枯枝敗葉鋪滿的地面,露出一塊整潔的平地,然後拔出匕首在上面深深地刻了一個剪頭,指向梁成兩人即將離開的方向。
“如果他們發現了我們下落的位置,得讓他們知道我們的位置。”梁成起身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腰間的傷此時卻隱隱作痛。
梁成將匕首握在手裡,然後牽起了陳小靜乙方她也走丟。幽暗的溝壑很長,藤蔓在頭頂縱橫交錯,將整塊陽光切得支離破碎。越走光線很暗,隱約間可以看見地上時而突起的岩石和一條條早已枯死的藤蔓筋脈。
溝壑裡一點聲音也沒有,梁成緊緊地牽著陳小靜,小心地行走在其中。
走了很久,地勢越走越低,周圍的空氣也隨之漸漸變得陰冷潮溼,不時有水滴從頭頂落下。地面也變得溼滑。
“哎呀!”陳小靜手臂一沉,身體突然失去平衡,梁成急忙一把拉住了她。
“小心點。”梁成說道。陳小靜則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突然梁成感覺腳下軟軟的,一個氣泡從腳下冒出,隨即整個地面開始塌陷!
“快往回走!”梁成頓時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卻無法一時想起,只是一股來自本能的危險感湧上心頭,梁成立刻回過頭對陳小靜大喊,並向後跳去。
梁成腳掌用力掙脫了泥土巨大的吸力,梁成踏上了一塊較硬的地面,可是陳小靜卻沒能掙脫!陳小靜站在梁成原來的位置旁,怔怔地看著梁成,整個人在梁成眼前慢慢下陷!泥濘在地面的下陷處小腿周圍形成了一個微微下凹的碗狀泥坑!
“陳小靜你別動!”梁成焦急地想要去抓住陳小靜的手,可是距離實在太遠,兩人之間足足相隔了三米左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