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的事,我很抱歉。”韓亞汐看向了梁成。
梁成淡淡地對她笑了一笑說道:“沒事,比起和我在一起,不如和她哥哥在一起會好得多。”
雖說如此,但是梁成的心裡還是默默地難受。梁成不知道她哥哥把她帶走後會不會又怎麼對她。梁成想,她和自己在一起應該會遠比和她哥哥在一起會幸福吧。
韓亞汐依舊呆呆地看著我們。梁成回過了神,尷尬地對她笑了笑:“對了,我叫梁成。”過了不久,韓亞汐和艾蕾離開去睡覺了,留下我和趙幽瞑兩個人。
“把你的刀具給我看看,我或許可以幫你改一改。”趙幽瞑輕輕地對梁成說。梁成把匕首遞到了他手裡,趙幽瞑突然微微一振。
“傷口又痛了?”梁成急忙問他。
他搖了搖頭。“沒。”他拿起了匕首開始端詳。
這是一把有一段年份的匕首了,不鏽鋼的把柄交錯著明明暗暗的劃痕,黑色烤漆的邊緣早已凹凸不齊,固定在腰間用得夾子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鋼片。
唯獨刀刃依舊鋒利,滄桑而厚實的刀刃上泛著白色的光芒。
趙幽瞑慢慢地把匕首翻了過來,手指微微摸著刀片上由條條翻起的銀白色刻痕組成的一個“X”。
“這個匕首是哪裡來的?”趙幽瞑輕輕地問道,一滴眼淚居然緩緩地順著他的面頰滑落!
“我爸爸的。”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還活著?”趙幽瞑看著梁成。
“三年前就再也沒有聯絡過了。”梁成回答,“我爸和我媽媽去了外地,這把刀子是一年前我媽媽帶回來的。”
趙幽瞑微微點了點頭,他的嘴巴微微顫抖著。半晌,他把匕首合上,還給了梁成。
“不用改一改麼?”
“不用。”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這把匕首,很完美。”
梁成走回了自己空蕩蕩的帳篷,慢慢地躺了下來。梁成輕輕地將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裡,來自淡淡的清香一點點潤溼了梁成的心。草叢裡無數昆蟲的叫聲,演繹著一場盛大的樂章。梁成抱緊了手裡的被子。
第二天早晨,梁成走出了帳篷,一股清新香甜的空氣夾雜著香草的味道直浸心田。楚平秋起得格外的早,在樹叢旁幽幽地散著步。
“早。”梁成走了過去向他揮揮手,楚平秋對梁成點了點頭。
“感覺好多了麼?”楚平秋問梁成。梁成知道他是指自己的病,梁成向他點了點頭。楚平秋看了看遠處的楊磊和庫爾,他們依然在營地旁四處巡邏著。梁成看著他們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們這樣一晚了?”
楚平秋蹲下了身,輕輕地撥動著草堆:“你怎麼不親自去問問他呢?”
“不了。”梁成笑了笑,“我只是隨便問問。”清晨已過,太陽卻沒有升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昏沉的天空。
“今天陰天麼?”梁成抬頭望著天亮,自言自語。
“兄弟。”瑞明嬉笑地走到了梁成的身邊,一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還怎麼悶悶不樂?”
梁成沒有理他,他繼續說著:“我懂,你的女友被帶走了,我瞭解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