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小奇這一下笑得就有點止不住,以至於從外面進來的徐菀,一臉好奇地瞧著計小奇。
施如錦看到徐菀,便站起了身。
“剛才我在前臺瞧見施小姐的名字,就過來看看。”徐菀說著,又瞟了計小奇一眼。
“以後大家都叫名字吧,我朋友計小奇,”施如錦為徐菀介紹道,隨即又看向計小奇:“她叫徐菀,也是我……朋友。”
徐菀神情驚訝,那種在施如錦面前不自覺豎起來的防備,到底撲了空。
頓了片刻,徐菀主動朝著計小奇伸出手:“你好,正好我那邊兩位客人結束了,我帶你們過去。”
施如錦和計小奇此刻進了一間美容室,房間裡點著薰香,是一種清淡的竹葉味道,除了臨街的玻璃幕牆,美容室三面牆壁都是用竹木裝飾,倒不讓人覺得逼仄,如果仔細看的話,兩邊各有一個小門,應該是所有房間連通在一起,又各不打擾。
美容室中間擺著兩張美容床,用工筆美人畫的屏風隔開,室內燈光稍暗,有柔緩的古琴聲輕輕響著。
等計小奇先換過衣服,施如錦便進了更衣室。
這邊施如錦正在換著睡衣,外頭的聲音傳了進來。
“菀姐,我以為你今天下午就回去了。”應該是房間裡另一位美容師在說話。
徐菀回了一句:“本來這邊人手就不夠,我一走就是幾天,因為我讓大家更忙,挺不好意思,我等一會就走。”
“沒事啦,徐菀姐,真羨慕你,有機會去參加比賽,全國上千家店,只挑了六十個,也是我們的光榮,大家都盼著,你這回能到名次。”
“我會盡力爭取,其實我覺得你們做的都比我好。”
施如錦聽到這裡,不由自主笑了,徐菀與人交往總有些生硬,不太會轉彎,不過似乎,她已經在學著慢慢改變了。
換過衣服,施如錦走出更衣室,躺到外面的一張美容床上,對負責她的美容師說過要求,便把自己這張臉放心地交給人家,準備閉目養神。
或許是人家手法太過輕柔,沒過片刻,施如錦的睏意便有些上來了。
迷濛之間,施如錦聽到徐菀說了一句:“讓客人睡一會,過10分鐘咱們再進來。”
“你不是急著走嗎?”美容師壓低聲音道。
“都是我朋友,難得他們過來捧場。”
沒一會,房間便沒了聲音,施如錦也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進來,從門邊櫃子裡拿了什麼,隨後開啟通向隔壁的一扇門。
施如錦睡得並不沉,感覺到了動靜,還微微睜了睜眼,然後,耳邊響起兩個陌生女人的說話聲。
“你跟蘇太太不是走得挺近,最近她緩過來一點沒有,養了這麼大的女兒,說走就走了,連個外孫都沒留下,想想也挺慘的。”
“也虧蘇雨衡沒生,要不小孩子多可憐,這幾天蘇太太還在家躺著呢,對了,現在有個說法,你知道嗎,蘇家這位長孫女命中帶旺,現在人這一走,蘇家就現了敗象。”
“有點迷信吧?”
“你還別不信,就這幾天,嘉實企業旗下一個建成的樓盤,剛交付就被發現有質量問題,事情鬧得挺大,連監管部門都找他們約談了。”
“這我知道,我老公前天急著把嘉實企業股票脫手了,虧了幾十萬,聽說後面跌得更慘,我老公氣死了,說嘉實早就有偷工減料的前科,當初不該聽信他們會拿下城北衛星城的說法。”
“還有呢,蘇家內部也鬧起來了,蘇老先生兩個兒子,本來接班的是老大,不過聽說蘇雨衡的事出來之後,老先生氣得不行,覺得大兒子連女兒都管不好,怎麼管得了企業,現在老先生準備把小兒子扶上去了。”
“哎喲,那另一位蘇太太可不得意死了,我可記得,蘇家妯娌是公開的不對付,就為了他們老公繼承家業的事。”
“以前只是嘴上說說,現在聽說蘇雨衡葬禮上,老二待了幾分鐘就走,他太太根本沒出現,為了錢,直接翻臉了。”
“不過說實話,這位蘇小姐在外頭玩得也過分了點,又不是沒老公,搞那麼多事做什麼,我這幾天還在跟我女兒說,再有錢也不能學蘇雨衡,女人的本分就是相夫教子,對了,那個爆出蘇小姐醜聞的明星,後來怎麼沒聲音了?”
“各種說法都有,有人還說被滅了口,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現在法治社會,再有錢也不敢亂來啊,不過那小明星受人唆使,那是肯定的。”
“別是蘇雨衡……老公吧?”
“就算不是他,也跟他有關,反正蘇家已經有話放出來了,誰要是跟他們過不去,姓蘇的不會善罷甘休。”